餐厅里，许多人还在慢悠悠地吃早餐。飞行员们原本都很享受这个难得的机会，可是自从托马斯来了以后，这里就不再平静了。现在不只是飞行员，连负责地面工作的厨师、警卫、机械师等，都不喜欢托马斯了。

这不只是因为托马斯爱搞恶作剧和讲话大声，最重要的是他那种渴望参加战斗的热情。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想谈判失败，再次打大仗。毕竟，没有人想死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外国。

一个额头上有一条又深又长的伤疤，长着满脸大胡子的高个子飞行员厌恶地看了一眼托马斯。这个人平时也被托马斯的恶作剧作弄过，吃了不少的苦头，因此一见托马斯就生气。此时，他要在大家的面前嘲笑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鸟。他丢下吃了一半的早餐，隔着几个人的距离大声地喊：“史密斯，作为老师，你为什么不向学生讲一讲你的战绩呢？列如你是如何被中国人在空中追了二十分钟无法逃脱，最后让人家打得你屁股冒烟的。还有你的僚机都飞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都没有回来？难道他们都降落到中国了吗？我相信托马斯听了你这么精彩的故事，一定会吓得尿裤子了。也许他还会收拾行李，哭着回家找妈妈，再也不敢来烦你了。”

大胡子的话听起来即是对托马斯的看不起和侮辱，同时也是对史密斯在空战中被中国人击落的一种藐视。餐厅里这时候已经座无虚席，大部分人都发出了起哄的声音，其中一个家伙还吹着口哨，敲起了盘子。在他们的眼里，托马斯就是一个没用的傻小子，它的存在只会给别人增加麻烦。

“嘿！傻瓜，赶快回家陪你妈妈挤牛奶吧！否则军队的伤亡数字会增加的。”大胡子停了一下，等待着史密斯和托马斯对他的反击。见他们都没有说话，便得寸进尺地冷笑道：“傻小子，你这是怎么了？是被中国人或者苏联人打怕了吗？这也怪不得你，原来你的那几个前任都是被对方打残废的。你跪在地上求求我吧。我看你这么可怜，会在天上好好地保护你的。”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嘲笑。在这些人中，有的是为了看热闹，有的是想报复爱搞恶作剧的托马斯，还有的人觉得无聊，为了挑起他们打架，干脆站到桌子上大喊大叫。

“菜鸟，站起来！去证明你到底有多强大。”

“你不是很喜欢搞事吗？去扒了他的裤子。”

“嘿！你们两个人就知道动嘴巴，来点真格的。”

托马斯忍不住了，扔下手里的早餐，想站起来冲向大胡子，中间的人赶快为他们让开一条路，大胡子也做好了拳击的姿势。

史密斯一伸手，把托马斯摁在椅子上，说：“抓紧时间吃早饭，否则你就要饿着肚子跟敌军打架了，到时候吃亏的一定是你。如果现在已经在天上，你可能连回来听别人骂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托马斯确实把史密斯当成自己的老师和偶像了，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这一次也不例外，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重新拿起面包塞进嘴里，使劲地咀嚼。

大胡子以为史密斯怕了他，得意地笑了，高高地举起一杯牛奶说：“傻孩子，这样做就对了，乖乖地喝牛奶吧。妈妈保佑你。”

刚才嘲笑和起哄的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一个被咬了一口的煎鸡蛋从数米之外飞到了托马斯的盘子里。

“请闭上你们的嘴巴好吗？我想安安静静地吃完今天的早饭。”史密斯一边说，一边把一个鸡蛋塞进了嘴里。

大胡子吹了一声口哨，说：“你不用担心吃不到明天的早餐，因为你每一次失败都会遇到好运气。每当被敌机击落的时候，你都能安然无恙的降落，并且赶回来吃第二天的早饭。”

史密斯面无表情地吞下鸡蛋，又拿起一块面包，说：“有时间给你吃早饭，那是你的运气好，所以你应该好好地享受这次的早饭不要去做无聊的事情，浪费别人宝贵的时间，同时也是在自杀。有句中国话说得好：世界上没有常胜将军。你别以为你的技术好，就永远没有人可以把你击落，这就叫做骄傲。如果以后连安静地吃一顿饭的机会都没有了，那将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什么叫以后没有了吃一顿饭的机会？你是在诅咒我要死了吗？！”大胡子说话时提高了音量，似乎已经被激怒了，脸上的皮肤和脖子上的血管在不断跳动。他紧握着拳头，冲到史密斯的面前，把他手中的面包打落在地上，并且踩上一脚。

托马斯急了，站起来一把揪住大胡子的衣领道：“你离他远点。”

大胡子毫不客气地把托马斯推回到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