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办法,只有听从他们的安排。”
“但你要留神,有什么事,就马上给我电话。”
“我知道。”梁必成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想起往事,不由歉意万分地说:“凤英,我过去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我相信你过得比现在好。”
梁必成在十七岁那年,因看黄色录像带不能自拔,在一个黄昏的下午,把独自经过山腰的梁凤英了,他也因此付出了五年徒刑的代价。在狱中,梁必成悔恨当初,半年后,反省地给梁凤英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他除了向梁凤英忏悔之外,还下决心好好地改造,发誓重新做一个好人。二个月后,梁必成想不到梁凤英会给他寄来一封信,信中,梁凤英没有骂他,但寄言他不要食言。梁必成没有食言,他在狱中的表现一直都得到好评,而且还减了一年的徒刑,但最让梁必成感到刻骨铭心和感动的、就是他出狱那天,梁凤英竟来狱里接他,事后还成了他的妻子。
“我们都是夫妻了,你还说这话?”梁凤英离开梁必成的怀里,然后动情地说:“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梁必成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过了片刻,然后才说:“韩主任在下午是不是来过?”
“是。”
“他说了什么?”
“他说有事找你,但陈村长说,韩主任是来抓你的。”
“陈村长已经跟我说。”
“韩主任会不会要你交代贪污的事?”
“交代什么?我早就交代了。”
“但他们还把你跟那个案子连在一起。”
“肉在坫板上,我有什么办法?”梁必成长长地唉了一声,然后朝楼上看了一眼,“那两个小家伙睡了没有?”
“他们两个都不在。”
“为什么?”
“你父亲下午在河里抓了好几只大螃蟹,就把他们叫了过去,饭后,也在那边睡了。”
“这两个小家伙,越来越懂得吃了。”
“他们生在这个年代,当然吃好一点,那像我们以前?”
“我知道,我没怪他们。”
“必成,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把你跟案子扯上关系。”
“我知道,不过,这案子,迟早是会水落石出的。”
“但我听陈村长说,韩主任已经盯住你。”
“我跟韩万山一没怨二没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跟韩主任虽然没什么,但你跟吴文清却有不少瓜葛。”
“韩万山是韩万山,吴文清是吴文清,那扯得上?”
“必成,韩万山原来与吴文清是远房亲戚,现在,他不钉死你,谁钉死你?”
“这……”
梁凤英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她虽然相信这案子跟必成没有什么关系,但人言可畏。
“现在,几点钟?”梁必成叹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九点钟了。”梁凤英说。
“我要走了。”
“你真的要躲起来?”
“我不躲藏起来,难道你要我逆黎民旺的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和你在村里都没有立足之地。”
“他们真是能一手遮天?”
“我不知道,但我现在不明白陈力人为什么要我把余照庭也拉下水?
“也许余照庭得罪了他们?”
“我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乾坤。”
“有什么乾坤?”
“有什么乾坤,我一时想不起来,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白天下,那时,你和我就知道了,但这事,你千万不能说出去。”
“知道。”
“我走后,你要管好这个家,有什么事,就去找我父亲,千万不要强出头,另外,有人问到我的话,你就说我去了深圳。”
“我知道,但你在外面也要小心,如果村里有结果的话,我会马上告诉你。”
梁必成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梁凤英也在看着自己的丈夫。她自从嫁给他之后,她的一切都在围着自己丈夫转。五年前,梁必成在陈力人的关照下,好不容易才进了村委会,而梁必成为了报恩,也渐渐地成了黎民旺和陈力人身边的人,并为黎民旺掌管村里的小钱柜。这小钱柜,吃的、用的、使的全都在里面,其中,梁必成也得了不少好处。但现在,梁必成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在这代价背后,梁凤英已经看到,梁必成在黎民旺和陈力人跟前只不过是一只马前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