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地瞪了韩万山和陈力人一眼,然后对余母说:“妈,我们回去。”
韩万山见状,没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声。
回头再说吴文清。
吴文清离开余家,就往家里走。
吴文清的家就在村南。
早几年,吴文清在村边开了一间小饭店,但生意一直不好,今年初,由于得到洪安国的推荐,被黎民旺安排在村里的石场当副场长。
吴文清自当上副场长之后,腰包也跟着涨起来,于是,便在村南买了一块地皮,并在洪安国的资助下,盖起了一幢三百多平方米、带有前后花园的单院独户。
吴文清盖上新楼后,便带着妻子和儿子从旧屋搬出来,但他想不到,他搬出来不到一个月,文英就遇害。
文英遇害之后,吴文清就怀疑是余照庭作的案,并想找余照庭出出气,但被黄兰制止,但今天,吴文清在陈力人的煸动下,终于沉不住气。
“陈力人究竟帮我还是帮余照庭?”吴文清终于来到自家门口,但头上还在气恼,于是,喃道。
“文清,你说谁?”黄兰在院子里不知道吴文清说什么,一边开防盗门,一边问道。
“还不是为了文英的事。”吴文清没好气地说。
“这事有派出所作主,你操心什么?”黄兰关上防盗门,然后跟在丈夫的身边向屋里走去。
“靠派出所?他们现在连放个屁都不响!”吴文清有点恼羞成怒。
“你怎能这样说派出所?他们办案也要讲证据的嘛。”黄兰瞪了吴文清一眼。
“讲证据?现在证据不是都有吗?但他们呢?毫无动静?这是什么意思?所以,我刚才才找余照庭出那口气。”
“你打了余照庭?”
“打了。”
“你这样有用吗?”
“有用没用我不管,我只要出那口气。”
“我警告你,你发泄归发泄,但千万不要弄出人命,不然,我和儿子跟着你受罪。”
“这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好,我不懂,但我告诉你,你不要老跟在陈力人的屁股转,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陈力人是一村之长,又是我的直接领导,我不跟他?那跟谁?难道跟你?”吴文清一听,不由瞪着自己的妻子,“你呀,为什么不为我多说几句好话?”
“我那句话不是为你着想?但你听得入吗?就拿建屋的事来说吧,我早就说过,你不要向洪安国借钱,但你听吗?”
“你叫我不要向洪安国借钱?但没他的支持,这房子能建起来吗?现在好了,你反而说我的不是!”
“我问你?洪安国转业不到两年,他一下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难道不让人怀疑吗?”
“我问你?你是不是眼红?”
“我眼红什么?我是怕他的钱来得不明不白。”
“你放心,这钱说明是借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大不了说清楚就是了。”
“那借条呢?你有吗?”
“这……”
“我不清楚洪安国是不是看在文英的面上借钱给你,但如果不是的话,我劝你最好想想洪安国这两年跟着黎民旺和陈力人的后面做了些什么?不然,若出了什么事,我怕你有口难辩。”黄兰见吴文清一时说不上话来,便苦口婆心地说:“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为这个家好,现在,文英遇害,难道就你一个人伤心?妈伤心,我伤心,儿子也伤心,但你细细地想过没有?文英为什么会突然遇害?又为什么总有人把杀人的罪名往余照庭和梁必成的身上推?这难道你一点怀疑都没有?”
“这……”
“我现在不是怀疑什么人,但现在有些事情,也的确让人不能不怀疑,也许,你一时不能接受,也不想动这个脑筋,但我还是希望你想想,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让人当枪使。”
“我……”
“好了,我不说了。”黄兰话毕,向厨房走去。
吴文清思忖地看着妻子的背影。
“爸,这题作业怎么做?”这时,吴文清的儿子拿着作业本从房里跑出来。
吴文清的儿子叫吴小山,在盘石镇第三小学读四年级。
“爸,这题作业我不会做,你能帮我吗?”吴小山在吴文清的面前打开作业本。
“我没空,你找吧。”吴文清说。
“我妈不会做。”吴文山一听,委屈地看着吴文清。
“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