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一天也没让我闲着,真烦。”吴文清看着儿子回到房里,才伸伸懒腰,以为可以安静下来,但不知不觉又想起陈力人在昨天来找他的情形。
昨天,他吃完早餐正要出门,陈力人来了。
“文清,这几天你不要回石场了,黎书记让你集中时间安置文英的后事,另外,也需要你照顾,不然,村里的人就说你不近人情了。”陈力人一进门便说。
“陈村长,我不近人情?说老实话,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余照庭抓起来,但我能抓吗?”他想不到陈力人也这样说,不由委屈起来。
“你可以找秦所长反映村民的心声嘛。”
“秦所长能听吗?”
“只要是群众呼声,他能不听?但问题是怎样反映?另外,关于文英肚里的孩子,大多数人都认为是余照庭的,所以,余照庭首先跑不了。”
“但余照庭死不认帐。”
“他不认?他不认就过去?没那么简单。”
“我也是这样想,但我不明白,秦所长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无动于衷?”
“你不知道,秦所长是有他的苦衷。”
“他有什么苦衷?”
“我听说县里有人保余照庭,所以,秦所长才不敢抓人。”
“余照庭犯了法,谁敢保他?”
“余照庭虽然犯了法,但秦所长说证据不足,因此,你和我也不得不听。”
“那冯副所长呢?”
“你说冯副所长?他虽然有想法,但他毕竟是一个副职,说话算吗?”
“这还有没有天理?那好,我现在就到县上告状!”
“你太冲动了!你还是等等吧,不然,会坏了事。”
“我坏了事?我坏什么事?”
“你想想?你一哄,秦所长肯定猜到有人给你通风报信?那查起来,我和冯副所长肯定受牵连?所以,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所以,你想钉死余照庭,就要想办法找出有力证据。”
“陈村长,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你要我怎样才能找到余照庭的证据?”
“你想办法嘛。”
“只有找到证据,秦所长就不敢护住余照庭。”吴文清想到这里,当即冲着厨房说道:“黄兰,你不要等我吃饭了。”
“你去哪?”
“去我妈屋里。”
“你吃完饭再去也不迟嘛。”黄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但吴文清却已经走了。
“妈,我爸又去哪?”吴文山从房里冲出来。
“去老屋。”
“他不是帮我做作业吗?”
“谁知道?”
吴母自女儿遇害之后,一连几天都没出门。
吴文清担心出意外,曾过来陪了两天。
此刻,吴文清来到老屋门前,见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屋里,吴母正给吴文英的亡灵位烧香。
吴文清见母亲没发觉他,便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若有感触地问道:“妈,安国今天有没有来过?”
“他早上才来过。”吴母想不到吴文清中午也过来,便说。
“他有话说吗?”
“没有,他烧完香之后,就到文英的房间里看了一下。”
“他到文英的房间里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
“他有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没有。”
“我以为能攀上这棵大树,但现在……”想到文英的死,吴文清不由感慨地说。
“你这样靠安国不是办法,做人还是要靠自己,只要自己有实力,你怕人家不用你?”吴母回过头,“你大白天不回石场,跑来做什么?”
“是陈村长叫我回来的,他说,你需要我照顾。”
“我不用照顾,你只要好好地做人,我就放心了。”
“妈,陈村长说了,在这个案件中,余照庭的嫌疑最大,他叫我回来,就是希望我能搜到余照庭的证据。”吴文清把吴母搀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说道。
“陈力人叫你搜证据?”吴母一听,不由盯着吴文清,“照庭不会对不住文英!”
“妈,现在人心隔肚心,你怎么知道余照庭不是坏种?”吴文清有点不服气。
“凭我的直觉总可以吧?”
“凭直觉?有人信吗?”
“人家信不信是人家的事,反正我信。”
“妈,派出所的人有没有再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