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人的家是这样布置:厨房、饭厅、客厅全在一楼,另有洗手间和一间杂物房,他儿子住在二楼,三楼是他夫妻两人住,而楼顶是一个露天花园。
梁素娟把张宏和妇委主任带进客厅。
张宏不由下意识地打量起来。
这客厅最小也有三十平方米。顶上天花吊板,中间一个圆型凹池,凹池内挂着一盏大吊灯,凹池四周还有十二盏小筒灯;墙壁有九十公分高的夹板墙裙,地上全是顶方六十的岫面地砖,而坐的是纯正的红木五件头座椅和茶几。落地柜也十分豪华,一套音响更是名牌货,小计也要六千元,落地柜上面放着一台三十四寸的电视机,旁边是一台柜式冷气机。
梁素娟见张宏打量着客厅,便笑着地说:“这些都是我家力人亲手买的。”
“大客厅,的确需要这种气派。”张宏装作感慨地说。
“是吗?”梁素娟一听,高兴地看着张宏,“我家力人也是这样说。”
“是吗?”
“张同志,你坐。”梁素娟给张宏斟了一杯茶。
“大嫂,我看你管这个家不容易。”张宏呷口茶,然后下意识地说。
“但我家那个人却说我轻松呢?”梁素娟坐下说道。
“陈村长在村里也不易嘛。”张宏特意把话说开。
“他有什么不易?他不知道做女人的难处?”梁素娟一听,不由想起吵架的事,“张同志,现在的男人没几个可靠,他们一有钱不是泡女,就是包,真是好不风流!”
“大嫂,这些人毕竟少数,你不能一棍子打沉一船。”妇委主任一听,连忙说道。
“不是我一棍子打沉一船,这总有事实吧?”梁素娟好像很有见地,“当然,我不是说张同志。”
“大嫂,人可以改变环境,但环境也可以改变人,我希望自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张宏却大大方方在说。
“张同志,我信你。”梁素娟看着张宏说道。
“那你信不信陈村长?”张宏连忙下意识地说。
“他呀?”梁素娟一听,虽然怔了一下,但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张同志,我不怕给你说,我家力人是被黎书记带坏的。”
“不会吧?”张宏假作惊讶。
“为什么不是?”梁素娟心里有气,嘴巴自然收不住,“当初,我家力人当村长的时候,还不敢到外面卡拉OK,但现在,不仅逢吃必卡拉OK,而且还背着我在外面泡女,有时,一说有接待任务,就连晚上也不回来,你说,我气不气?”
“你是不是听人说的?”张宏故意问道。
“我听人说?张同志,我当初也不信,但有一回,我总算跟踪他到凯凯发廊,你想想我看到什么?他竟然在发椅上抱着一个发廊妹亲吻?”梁素娟越说越气。
“陈村长经常出入这些场所吗?”
“如果他不是经常出入这些场所,我会跟他吵?”
“吵,解决不了问题,你可以跟陈村长说道理嘛。”
“张同志,我不怕跟你说,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他一个月也碰不了我一次,所以,我能说什么?”
“陈村长出去时,经常跟那些人在一起?”
“他还会跟那些人在一起?不是跟刁主任和黎秘书在一起,就是陪冯副所长,有时赖书记也来找他。”
“冯副所长经常来吗?”
“他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但自从你们来了之后,就很少看见他约力人。”
“你觉得冯副所长会带坏陈村长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但我跟力人说过,叫他少跟刁主任和黎秘书来往,但他就是不听,还说是为了工作,呸!我才不信他那一套呢?”
“陈村长也许有苦衷,你不妨多体谅他。”
“我什么时候不体谅他?问题是他不体谅我?”
“大婶,夫妻嘛,有时吵吵架斗斗嘴是正常的事,但只要大家能多体谅一下对方,就能大事化小事。”一直不说话的张主任,这时插嘴地说。
“我平时也是这样想,但关键是什么问题?”
“我看陈村长也不至于坏到透顶,他只不过任务在身,有时可能会越位一点。”
“主任,只要他不泡女,我就是做牛做马也心甘。”
“这……”
“大嫂,你这幢楼装修得很靓,应该花不少钱吧?”张宏不想妇委主任干扰他的来意,便说。
“土建加装修一共用了三十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