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碰脸,也不跟她打招呼。说实话,我真有点恨她,但想不到上个月月底,文英却突然来找我,说有事要跟我说,我一听,懵住了,一时也不知道她葫芦里装什么药?但为了摸清她的底细,我还是跟着她到了屋后底,到了那里,我想不到,她竟然情不自禁地扑进我的怀里,一边落泪,一边说她负了我的心,希望我能原谅她。我当时蔑视地看着文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而来转一个大弯,同时,也真希望她能说出一切,但那晚,文英什么也没有说。大约过了二十天,文英又约我在屋后底见面,这次,她同样什么也没有说,但给我说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大意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如果犯了法,他的女人应该怎么办?我说,看她的丈夫犯什么法,如果不是杀人放火贩毒和拐卖人口的话,应该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她听毕,只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地看着天上。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从她的眼神里,我已经发觉她和洪安国开始离心离德了。”
“文英两次找你,洪安国知道吗?”
“我看应该知道,因为洪安国曾警告过我,叫我不要缠住文英,不然,就对我不客气。”
“文英最后一次是在什么时候约你?”
“案发前的当天中午,文英是用手机把我叫到屋后底的,一到那里,文英像第一次一样扑进我的怀里,但我轻轻地推开她,她看着我,好像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才对我说,她说:我贪污的事是黎民旺叫梁必成栽赃的,黎民旺把我和梁必成推出来,目的就是转移村民的视线,好让他们逃过厄运,她还说,调查组里面有黎民旺的人。我想不到文英知道得这么多,但她却不肯说出来源,只是叫我等待,这事迟早会大白天下。我不好逼她,只有深深地看着她。她也深深地看着我,就这样过了一分钟,她突然掏出一条锁匙交给我,说如果她发生意外的话,就叫我凭这条锁匙找到她留下的东西,然后完成她没有完成的心愿。我问她,那是什么东西?文英没有说,只是叮嘱我,她留下的东西一定不能落在黎民旺一伙的手里,要把它交给可靠的部门和交给可靠的人。文英在临走时,在我的脸上深深地吻了一下,那一吻,让我完完全全地原谅她,并为她担心。看着她的背影,我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在文英的手里一定握着黎民旺一伙贪污公款的犯罪证据,并写成揭发材料,但我不明白,文英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她说晚上等一个人回复,如果那个人不回复,她就要到县里。我越想越不对劲,所以,下半夜起来就去找文英,但到了女仔屋,我又犹豫起来,我怕自己想错了,于是,掉头到了三叔公那里。但我想不到,就在那晚,文英真的被人害死了。文英的死,让我恨透了自己,说真话,如果那晚我上前敲门的话,只要文英跟我在一起,她就肯定不会死。文英的死,让我想起她的话,但我尝试好几次,也没办法接近女仔屋,更不敢贸然进入吴家,只好等待时机了。”
“锁匙呢?”张宏听毕,不由问道。
“在我房间里。”余照庭说。
“那好,我们想办法把它取出来。”张宏看了看表,然后对余照庭说道:“余照庭同志,我现在可以如实地告诉你,文英生前留下的东西实质就是一份揭发黎民旺一伙贪污犯法的材料。”
“张同志,你们怎么知道?”余照庭思忖地看着张宏。
“前天,吴母把文英生前留下的一张纸条交给我们,那纸条写明如果她出事的话,就由你把那份揭发材料送到县里。”
“但文英只交给我一条锁匙。”
“其实,在你被害之前,我们已经悄悄地找过那份材料,但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找不到。”
“你们在女仔屋和吴家都找过了吗?”
“都找过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被黎民旺一伙找了去?”
“应该不会。”
“为什么?”
“因为他们现在也在找。”
“如果是这样的话,文英把锁匙交给我是什么意思?”
“我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张宏边说边看了看表,然后对余照庭说道:“现在,我要赶回镇里,你如果想起什么的话,就用手机跟张副队长直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