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静问道。
“因为我相信照庭不会做这种事。”吴母直率地说。
“妈,余照庭已经服毒自杀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洪安国不满地盯住吴母,同时又装作难过地说:“起初,我也不信,但现在已经铁证如山,我们还能说什么?我只希望早日用凶手的血来告慰文英。”
“好,我不说。”吴母一听,只好说道。
“大婶,有一件事向你通报一声,那就是文英遗体的事,我们所长说了,从今日起,你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处理。”李静边说边看了看洪安国。
“李同志,我家文英死得真冤呀!”一想到死去的女儿,吴母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大婶,你不要难过,我相信,文英在知道我们找到凶手之后会安息的。”李静连忙安慰地说。
“这也是。”吴母边说边用手抹干了泪水。
“大婶,我想到文英的房间里看看好吗?”李静见状,知道是时候了,便说。
“你去吧,我就不陪了。”吴母难过地说。
“李同志,我陪你。”洪安国却说。
“安国,你就坐在这里,要陪,还是我陪吧。”吴母见状,连忙说道。
李静当即搀着吴母,一齐进了吴文英的房间。
吴文英的房间一切如旧。
“大婶,洪安国这几天有没有来过?”李静把门掩上,然后轻声地向吴母问道。
“有,而且要进文英的房间,但没有让他进。”吴母说。
“为什么?”
“因为他每次来,都在文英的房间里翻什么东西,而且鬼鬼祟祟。”
“你觉得他可疑?”
“我也说不清楚。”
“他知道文英肚里的孩子是他的以后,他有什么反应?”
“他会有什么反应?只改口叫一声妈。”
“听说文清跟洪安国的关系不错,是不是这一回事?”
“真是一言难尽,但自文英死了之后,他也曾怀疑过安国,不过,不好说出来吧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文清应该知道洪安国的一些情况,我希望他能说出来。”
“我也希望他能说出来。”吴母见李静审视着文英的书台,不由轻声地问道:“李同志,你是不是在找那份材料?”
“是。”李静回过头看着吴母。
“李同志,我不瞒你说,我已经找过了,但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吴母说。
“大婶,你见过这种锁匙吗?”李静一听,当即掏出一条弹子锁匙。
“文英也有这种锁匙。”吴母接过一看,当即说道。
“大婶,我告诉你,文英生前曾把一条跟这条一模一样的弹子锁匙交给余照庭,并说凭锁匙就能找到那份揭发材料。”李静郑重地看着吴母,希望从她的身上能找到一点线索。
“李同志,你看看,能打开的都打开,能找遍的都找遍,但就是没有。”吴母指着几个抽屉思忖地说:“除非在女仔屋……”
“我们搜过女仔屋,但一样没有。”李静说。
“会不会藏在办公室?”
“这是一份极其重要的材料,文英决不会放在那里。”
“你说的也有道理。”
“依我看,那份材料一定是藏在屋里,而且藏得很密。”
“但我们怎样把它找出来?”
“是呀,我们怎样把它找出来?”李静思忖地看着房间。
这时,房外传来吴文清的声音。
“大婶,这事,你要保密,不要让洪安国知道。”李静担心吴文清会闯进来,便向吴母吩咐地说。
“李同志,你放心,我谁也不说。”吴母当即点了点头。
“李同志,想不到你来了。”吴文清见李静和吴母从文英的房间里出来,立即招呼地说。吴文清是接到陈力人的电话之后,从石场赶回来的。
“文清,你回来有事吗?”吴母问道。
“我回来拿东西,顺便过来看看你,想不到李同志和安国也在这里。”吴文清说道。
“李同志是来看我的。”吴母说。
“李同志,你真有心,谢谢。”吴文清下意识地看了洪安国一眼,然后对李静说道。
“不用谢,我是来通报文英遗体的事。”李静说。
“村里知道吗?”吴文清却问道。
“我们已经通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