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底,不然,他有点坐立不安。
“情况怎样?”黎民旺刚拨通对方的电话,手机里便传出了赖汝海的声音。
“我们高兴得太早,想不到姓秦的现在逼得很紧,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黎民旺沮丧地说。
“你如果当初听我的话,就不至于有今天,现在好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不但不能让姓秦的离开盘石村,反而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都是我的错,难道我们没有办法补救?”
“必要时让洪安国离开盘石镇,另外想尽办法找到那份揭发材料,如果再找不到的话,也不要让它落到姓秦的手里。”
“我知道,但你那边怎样?”
“他们明着叫我到党校学习,实质上是隔离我,但只要你们站得住脚,我就没事。”
“是。”黎民旺关上手机,一边瞪着门外,一边懊悔地想起了余照庭。
余照庭死那天,黎民旺的确高兴了一天一夜,但一天之后,黎民旺再也高兴不起来,他突然有一种感觉,秦刚也在想办法寻找那份揭发材料。现在,梁必成又被抓起来,在这背后,秦刚是想一网打尽。余照庭是一个祸根。在派出所里,余照庭一定会把什么都说出来,但可惜他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这个冯安真是他妈的窝囊,一个秦刚也对付不了!”黎民旺想到这里,大有一种丧魂落魄的感觉,大难临头,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很黑很黑。
黎民旺连忙闭上眼睛,他实实在在开始有点怕。
就在黎民旺想着余照庭之际,有一个人也在想着余照庭,她就是吴家大婶。
吴母只知道余照庭已经死了。
这两天,吴母始终在琢磨同样几个问题:余照庭肯定是被人下毒致死的,但秦所长为什么还要宣布余照庭就是凶手?余照庭既然是凶手,那为什么不早一点抓起来?以致又死了一条人命?现在,梁必成终于被抓起来,但又扯上余照庭?余照庭不可能跟梁必成串在一起杀人?人死了,什么也说不清,余照庭真冤!
“妈,你这两天喃着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黄兰在旁关心地说。
“我在想照庭。”
“妈,余照庭已经死了,何况他又是凶手?你想他,不怕人家笑你?”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就是不信他杀人。”
“你不信?秦所长都已经宣布了,难道他也有假?”
“他宣布是他的事,反正我不信。”
“你说余照庭不是凶手,那梁必成呢?”
“我家文英跟他没什么仇怨,我真想不出他为什么要害文英?”
“梁必成虽然跟文英没什么仇怨,但他过去有案底,不排除他旧病复发,你不听说文英遇害前一晚,有人看见他在女仔屋附近转吗?再者,他如果不是凶手,用不着一早就躲起来?”
“就算梁必成在女仔屋外面转,但你也不能说他是凶手?至于他躲起来,我听梁凤英说,是陈力人叫他这样做的。”
“妈,梁凤英跟梁必成是夫妻,她的话,你也信?我看你让余照庭的事弄懵懂了。”
“我告诉你,我没懵懂,我比你还清醒。”
“你一会说余照庭不是凶手,一会又为梁必成辩解?那你说?谁是凶手?”
“谁是凶手?我虽然一时还说不出来,但我却相信自己的感觉……”
“妈,你凭感觉就能判断谁是凶手?那不是奇吗?”
“奇不奇,我不理,但有一件事我都想问一问你,你有没有发现,文清昨天从城里回来之后,神色好像有点旁惶?”
“我也发现了,但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一点也不说。”
“他的事你应该知道,但可惜你太大意了,因此,你要用力看住他。”吴母正说着,只见陈力人从外面进了院子。
“陈村长,有事吗?”黄兰想不到陈力人在这个时候来,便干脆问道:“梁必成招了没有?”
“招了,并且把余照庭供了出来。”陈力人不假思索地说“你说什么?你说梁必成把余照庭供了?”吴母一听,不由盯住陈力人,“谁说的?”
“大婶,这是派出所的人说的。”
“我才不信呢?”
“大婶,梁必成已经认了,你不信也得信。”
“余照庭都已经死了,梁必成说什么都行。”
“大婶,人证就是人证,谁敢乱来?”
“乱不乱来谁知道?我就怕你在我跟前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