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鱼龙等着菜叔蒋叔和阿忠下来了,便迈开步子向来时的路飞奔。鱼龙抢过一把手电跑在最前面,我在队伍中间,蒋叔和菜叔共用一把手电,阿忠在后面殿后。
我们的速度很快,但悲哀的是来时的盗洞却一直没有出现。路只有一条,不可能走了岔路。而且我们离盗洞又不远,以这个速度应该早就到了。不会,不会又遇到了上次的情况吧。
果然,两分钟后,盗洞依然没有踪影。
我哀嚎一声:“鱼龙,我们又像上次一样,找不到出路了,怎么办?”
鱼龙向后望了一眼,说道:“不会,我们这次和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是因为有无数个岔路口,所以找不到出路了。但这一次,路完全是一条直线,没有别的分叉,盗洞应该就在前面啊。”
阿忠说道:“未必,上一次,虽然有岔路口,但我们向回走的时候也没有遇见盗洞,所以,我感觉咱们应该再和上次一样,反打盗洞出去。”
鱼龙看了看前方没有尽头的路,放慢了脚步,示意我们停下,然后掏出铲子向上面发疯似的拼命打洞。
墓顶一下子被捅破了,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鱼龙用手电一照,我们都呆了——一股鲜红色的血液,正汩汩地向下流,滴在了地面上。
菜叔表情僵硬地问道:“怎,怎么办,还打盗洞吗?”
鱼龙收起铲子,揉了揉脸:“当然不能。我说什么来着,败穴有多凶险,见识到了吧。”
我肚子里本来就因为刚才打断我的话生着气,现在一听他还在这打哈哈,火气立马就窜上了,狠揍了他一拳,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见识什么见识,你不是穿地仙吗,你不是很牛逼吗,出个办法啊,你平时干什么吃的!”
菜叔拍了拍我,说道:“记住,在墓穴里,无论发生了什么,在什么情况下,冷静,永远是第一位的。”
我听了这句话,气得发笑:“冷静?冷静个毛啊,咱们又出不去了。我只不过是想看看盗墓,怎么这么倒霉啊。”
鱼龙也笑了:“什么叫又啊。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向你这样一辈子也出不去。”
蒋叔问道:“鱼龙,你之前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机关,是怎么出去的?”
鱼龙苦笑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啊,碰到的墓穴都这么奇葩,每一次都是进的来出不去。我看啊,大家还是赶紧想想咱们在哪里出了问题,或者是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谁第一个说。”
类似的情况?这太简单了,我和菜叔先前在山林里不是遇到过鬼打墙吗,和我们现在的处境好像差不多。都是进来后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便大喊了一声:“我有我有我有!”
鱼龙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打了一个哆嗦,喝道:“要死啊,有就有呗,这么大声干什么,有病啊!”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鬼打墙,这就是鬼打墙啊。我和菜叔几天前在这片山林里遇到了鬼打墙,进去后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无论怎么走都是在原地打转。后来菜叔涂了一摊血,我们就出来了。”
鱼龙被我这么一提醒,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进的来,找不到路,这分明就是鬼打墙吗。那如果是这样,后面应该还是那个洞穴,没有变过喽。”
我回头一看,果然,那个来时的洞穴依然在我们后面,我们从洞顶下来的绳子还悬在空中挂着。那些大蝙蝠似乎从来都没有动过,还是像一座座石雕一样挂在上面。
我说道:“那这说的轻巧,你怎么出去,鬼打墙可不是那么好破的。”我心里想着:就不告诉你我有出去的办法,让你刚才闷我,急死你急死你。
倒是蒋叔说话了:“鬼打墙还不简单,鱼龙是干什么的,肯定有办法,对吧。”
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蒋叔:刚才遇见血尸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不还是用了**,这家伙拍马屁真有一套。
鱼龙“嗯”了一声,然后又把布包解了下来,在里面寻找着什么东西,不一会,他竟然找出来了一张画符,拿在手里,说道:
“怎么样,吓傻了吧。我这可是茅山道士亲自画的符,专门破除魔鬼邪神,对付它们有用极了。”
我竖了一根中指,说道:“这个符叫什么,克尸符?和克尸散是一个师傅做的吧。肯定也不靠谱。”
鱼龙把那张符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左手拿了一个火机,说道:“懒得理你,有没有用自己看。”
说罢,闭了眼,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