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他们早就回到了地面,正在大口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蒋叔欢快地说道:“哎呀,还是上面好。对,再吹点小风,哎呀呀,太爽了。”
我忍不住也吸了几鼻子。还别说,在墓里待惯了,现在出来了,感觉外面的一切都那么新奇,连空气都是甜的,于是我又深呼吸起来。
我转了转头,发现四周并不是山林,而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林,我说道:“呀,这的树怎么没了,让谁砍了?”
菜叔解释道:“这很正常,在山林里总会有些杂草或者灌木,你看看四周,就明白了。”
我放眼望去,还真不假,在远处,树木再次茂盛起来,中间点缀着些许杂草。看到这,我立即联想到一个问题:又迷路了?
我的心中祈祷着,试探性地问道:“那个,谁记得路。”
众人一起摇头。
菜叔看见鱼龙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给了他一拳,道:“你、你怎么又没记路,上一次不是说让你把路线记住吗?”
鱼龙哭丧着脸,说道:“你以为我是超极本啊?哪来的这么多功能,转着转着就忘了。”
我的心里一阵无语:我们五个人,在墓里,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居然三番两次跌在迷路这个坑里,实在是好笑。
我看了看洞穴,心中冒出一个主意,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便说道:“菜叔,您看,咱们能不能顺着这个盗洞走,相当于在地面上按着墓里的路倒着走一遍,不就行了。”
阿忠想了一会,说道:“这个主意挺好,应该可行。”
菜叔把鱼龙踹到盗洞旁边,说道:“认上面的路不中用,你就认下面的路。”
鱼龙嘟囔着:“我又不是辑查犬。”
鱼龙带着我们走走停停,不停地变换着方向。两旁的树木渐渐变得稠密起来。最后,鱼龙一落脚,踩在地上,说道:“行了,就是这。”
我一低头,发现前面并不是我们打下的盗洞,问道:“这不是盗洞啊,带错路了吧。”
鱼龙没好气地说道:“咱们是怎么进去的?墓中墓,咱们打了两个盗洞。但这两个盗洞并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有所偏离。咱们最上面的盗洞打的不大,而现在又是万物复苏的时候,所以长出的植物可能把上面的盗洞遮盖住了一部分。”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这里特别熟悉。
鱼龙在四处溜达,一边自言自语道:“哎,怪了,雪铁龙……找到了,车找到了!”
我们激动地跑过去,菜叔像一支箭一样把车门打开,钻了进去,鱼龙和阿忠顺着车玻璃跳了进去,蒋叔坐在副驾驶上。我老老实实地打开车门,坐在后座上。
菜叔打着火,然后飞也似地驶离了佛脚山。
车子开进市区,在街道上快速驶过。菜叔一个左转弯,直接把车停在了包子铺前面。
菜叔下了车后,与蒋叔紧紧相拥。蒋叔拍着菜叔的肩,感叹道:“老菜,在此一别,不知何时相见,你多保重。”
蒋叔叫了一辆的士,带着阿忠坐了上去,就离开了。
菜叔站在路边挥手,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里。
鱼龙看的士开走了,轻蔑地一笑,说:“菜叔,这次是他们先不仁的,就别怪我无义了。”
菜叔刚才激动地表情也消失了,说道:“嗯,没事。自作孽,不可活。他是看咱们快出去了,就落井下石,怨不得别人。”
我怎么又糊涂了,刚才不是还相拥而泣的吗?怎么又换了表情。自从跟了菜叔下地,我脑子都不够用。只好请教道:“怎么了?刚才不是挺好的吗?什么自作孽?”
鱼龙摸着自己的脖子,说道:“刚才我在滴灭害灵的时候,阿忠在干什么?”
我回想起刚才的场景。滴灭害灵的时候……阿忠好像在非常隐秘地轻轻挥手。
“好像在挥手。”
“你可知为什么要挥手?”
我摇了摇头。
鱼龙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绿色的小虫。它的大小形状像七星瓢虫一样,但背上没有黑点;硬壳的两侧长着一对翅膀,在鱼龙的手上缓缓地爬行。
鱼龙把小虫放在指尖,说道:“他刚才,其实是在放蛊。”
蛊术?听说好像在苗疆一带的苗人有所掌握,但我也只是当做传说而已,并没有当真,想不到居然真的有蛊虫。
我惊异地问道:“真的是蛊?这种异术真的存在吗?”
鱼龙说道:“是的,但是阿忠所施展的并不算的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