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吐露困龙绳的存在。
我是不是很自私?杨少昂迷茫了,饭菜在他口中,味同嚼蜡。
看见杨少昂表情像是抉择两难,刘躬行也是明了,他爽朗一笑,拍拍自己的小脑门道:“瞧我问的什么问题,对了,我看那孟问龙这几天脸色颇为难看,你可得小心了。”
杨少昂听罢,朝刘躬行感激一笑。虽然刘躬行家里有些背景,修为天赋也的确不错,但他没有丝毫公子哥儿的架子,也懂得体谅别人的难处,待人接物都是十分谦和。他眉目清秀,体格瘦小,还不到杨少昂颧骨的高度,书生气倒是挺浓,性子也颇有些不急不躁。缺点倒是耶有,便是骨头软,好被人欺负,杨少昂就亲自帮他拒绝了好几次他人的无理要求,比方说插队。
“他迟早有一天要动我,所以现在我更得刻苦一些,防范他的报复。”杨少昂微微叹了口气,拨拉着碗里的饭。
“糟糕,还真是怕啥来啥,少昂,孟问龙来了。”刘躬行急忙拍拍杨少昂的肩膀,后者心中一凛,向后一望。
一个美少年正负手向他们走来,他相貌堂堂,英俊潇洒,行走时风度翩翩大步流星,一股超然霸气自身上扩散开来,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可谓“玉面含笑威不露,邪气凛然势在先”。他身后跟着四五个神色倨傲的学员,观他们年岁,倒比这为首一人大上个三四年,几人似乎以美少年马首是瞻,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美少年在其他人的注目下径直走到杨少昂桌前,无视他冷冷的目光,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杨少昂手里捧着的饭碗,笑道:“你家里付不起学费么?吃这种糟糠,要不要我借你一点?”
望着杨少昂阴云密布的脸色,似乎他就要发作。刘躬行吓得赶忙拉住杨少昂的手低声急切道:“少昂,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哎呦!”
刘躬行惨叫一声,原来那一个美少年的跟班在他的授意下狠狠捏住了刘躬行的手臂,手上加力,丝毫没有留情。那家伙满脸横肉,笑容诡诈,一看就知道是欺下瞒上、欺软怕硬、阴险狡诈之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杨少昂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孟问龙碎尸万段,扬灰搓骨,抽筋扒皮,丢去喂狗。辣椒水,老虎凳,皮鞭一发上,打他个人面桃花,哭爹喊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孟问龙早就料到杨少昂会要动手,这也是他一贯的激将法,屡试不爽。自第一次听罗伟说杨少昂天赋奇高,金身固体已经达炉火纯青的层次,他便有些慌了。孟问龙从小就是妈妈疼姥姥爱,父亲虽然严厉但好在他天赋异禀,学什么都是手到擒来。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养尊处优,目空一切的性格。由于经常跟在父亲和大伯(也就是掌门)的身边,耳濡目染,也形成了喜欢发号施令的癖性,谁不对他胃口,便欲处之而后快,置之于死地。明眼人对他谄媚讨好,正直的人被迫向他屈服,剩下的人只能是对他侧目而视,不敢言而敢怒。也就是这个杨少昂,能力高,人缘也不错更是没有在自己的淫威下屈服,在这一届的威望隐隐有超出自己的势头。孟问龙人狂,但心里透亮得很,那些依附于他的人要么是狐假虎威,要么是忍气吞声,这些人都是墙头草,靠不住的。一旦有一个超过自己的人出现,便会立刻出现树倒猢狲散的局面。孟问龙的宏图大志便是接替大伯的位子,当上掌门,所以他绝不允许杨少昂的存在,必予以消灭。
父亲为人正直,但护短得要命,他自己又是孟家的独苗,所以无论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哪怕是把天通了个窟窿,大伯与父亲也会对他网开一面。孟问龙的算盘打得很精。
就在杨少昂将要出手的那一刻,忽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孟问龙回头一看,竟是萧莹莹教习。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立马把手放开了。
萧莹莹目中秋水盈盈闪动,她轻启朱唇,对着孟问龙道:“你父亲今个午时便会回来,你这调皮鬼,还不快给我老实点儿?”
孟问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意,但她是自己的师姐不说,更是一名教习,无论大伯还是父亲都对她高看得紧。他连忙调整自己的策略,脸上变出一个天真的微笑,一手搭在杨少昂肩上道:“我们乃同门师兄弟,杨师弟刚入我门,我正和他聊得投机呢。”
杨少昂一声不吭地耸了耸肩膀,把他的臭手都开,孟问龙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萧莹莹媚眼来回打量着他俩,最后笑了笑道:“即使如此,那便继续‘好好’相处下去。”说完这话,她又用警告的目光瞪了一眼孟问龙,向他的几个跟班道:“你们几个与我来,我有些活需要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