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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了断

“夫人,您来了。”李三儿闷头坐在院子里,正无聊的摆弄一株小草,见施芸进来,连忙站起身施礼。

“仪儿怎么样了?”施芸摆了摆手。

李三儿憋屈的说道:“自从那老家伙走后,少爷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定时给夫人按摩,几乎没怎么出过门。”

施芸脸色微变:“他在里面做什么?”

“应该是写诗吧,三儿感觉,少爷好像又回到以前的样子,只是性格变得有些沉闷。”李三儿担忧的说道。

施芸点了点头,便推门而入,却见秦仪站在窗前失神,桌上宣纸还写了些什么。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施芸看得眉头一皱,仪儿心中有什么烦愁,前几日那老家伙到底和仪儿说了什么,为何这几天就像变了一个人,就算这诗也是满腹惆怅,甚至还有些悲观。和他以前的打油诗截然不同,如果说秦仪以前的打油诗是水,毫无营养,那这首诗就是山,沉稳大气让人捉摸不透。

“仪儿,你心中有什么苦,可以和母亲说说吗?”施芸轻轻地问道。

秦仪回过神来,见施芸手里拿着自己昨夜乱写的东西,不由得一笑:“母亲,儿子心里哪有苦,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

这首诗是华夏的唐代诗人罗隐所写的《自遣》,主要表达了他官场失意后的颓唐情绪,以及不能一展抱负的牢骚,史载罗隐仕途坎坷,十举进士而不第,所以才化进取为愤怒,视功名如粪土,倒是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不过与秦仪此时的心境有些相同,所以他才会将这首诗写下,来抒发一下内心的不甘和无奈。

“有什么想不通,和母亲说说。”施芸温和的说道。

秦仪笑了笑,扶着施芸坐下,才说道:“儿子想不通,为什么母亲要儿子安守本分?”

施芸叹了口气:“你以前不问,母亲未曾说过,现在你既然问了,母亲就告诉你吧,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父亲。”

“为什么?”秦仪坐下来问道。

“当年昌平南丘两国倾兵来犯,一路北上兵围寒城,你爷爷御敌在外未能及时回来,你父亲便向陛下进言,率军出击,绕到敌后毁其粮道,然后配合救援大军里应外合,但是寒城已被为的水泄不通,出去就无异于送死,陛下不同意,在你父亲的据理力争下,最终还是将陛下说服,”施芸叹了口气,“你父亲出城前,陛下问他,如果他死了,如何向老国公交代?”

“那父亲怎么说?”秦仪问道。

“你父亲说,他膝下有二子,一子尽忠一子尽孝,早已无憾。”施芸不由得握住秦仪的手,“虽然最后打退了两国之军,但你父亲也一去不还,后来,适儿束发先入军营,而你文武不就,所以你爷爷决定,适儿报国,而你留家尽孝,陛下念及你父亲的功勋,便将亭月公主下嫁与你,也算是对秦家的恩宠,自此,母亲才会对你多加放纵,想着只要你安守本分就好,你三妹自然不知这些,所以才会对你生出不少误会,仪儿,你别怪她,她只是年纪太小,对你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母亲,我怎么会怪三妹,”疑惑尽去,秦仪心中也敞亮不少,不由得笑道,“这样看来,儿子以后还要好好孝顺母亲,要不然连大哥都会怪我呢。”

“呵呵...你这孩子,怎么现在看不懂你了,母亲不希望别的,只要你开开心心就好,现在有你爷爷撑着,以后有你大哥顶着,所以这秦家依然是秦家,”施芸欣慰的一笑,“你的禁足就到这吧,多出去走走,老是闷在家里,母亲也不放心。”

“真的,”秦仪闻言,脸上一喜,“这么说,儿子在束发之前,还能再玩上个把月了?”

施芸瞪了秦仪一眼:“恩,好好玩吧,不过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胡闹,要不然公主进门后,少不得要给你小鞋穿。”

“儿子脚大,小鞋穿不进的。”秦仪哈哈一笑。

“少爷,夫人,公...公羊小姐来了。”门外传来李三儿的声音。

施芸眉头一皱:“怎么又来了?”

秦仪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但想起那双崇拜的眼神,秦仪的心里突然沉重不少。

“秦兄在哪,小玉儿回来了。”公羊默玉一进秦仪的小院就喊了起来。

秦仪开门出去,不由得愣住,只见院里站的哪还是一个大家小姐,分明是一个小乞丐,绿衣红夹衫早已被刮破不少,还沾染不少污秽,人也瘦了一大圈,连那飘逸的头发此时也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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