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笑道,“你出身武家,虽然自诩文人,也只会有辱斯文,动不动就玩死这个玩死那个,你以为寒城是你家的吗?”
“寒城就是我...冯射,你想诓我。”张方恍然醒悟,差点就把那个家字吐出来,这要是让人传出去,说他张方藐视皇威带头造反都不为过。
冯射一计不成也不在意,轻挥折扇道:“我看你们就是羡慕秦家的恩宠,怎么说你们都不占理,秦家现在败落又能怎样,人家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而你们呢,你们家中长辈辛辛苦苦一辈子,拿命换来的东西,说不定还比不上秦二公子三月败坏的多,但你们不服气又能怎样,人家运气好姓了秦,有幸成为秦家的子孙,你们要不然也改姓秦,说不定陛下一高兴,赏你们黄金万两,你们也不用到处占便宜,过着如此心酸的生活。”
这一句话倒是戳到众人的痛处,虽然这些人都是达官子弟,有的老子还是戍守一方的将军,但是家底哪有秦府丰厚,历代皇帝封赏就足以让秦家吃上千百年,而他们每月的零花钱还不够秦仪吃一顿大餐,这怎能让他们心理平衡。
秦仪也算看出来了,这个冯射不仅在骂张方等人无耻,同时也骂秦仪败家,侮辱了秦家子孙这个名号,什么不勤不作,这不是说你是白吃吗,只不过运气好投到了好人家。
自古文人不可欺,要不然人家会用笔杆子骂死你,秦仪今天算是领教了,特别是面对张方一群人的指责,那冯射还能从容应对字字珠玑,时不时的还把秦仪抬出来讽刺几句,真有舌战群儒的气势。
张方这边终于败下阵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反观冯射依然从容,连嘴皮子都圆润如水,说起话来依然像是机关枪。
“秦二公子,不用谢我,以后不要再与这些小人为伍就是了。”冯射见秦仪怔怔的望着自己,纸扇轻摇笑道。
秦仪古怪的一笑:“多谢冯公子为我解围,不过在下还有笔帐没算清楚。”
“哦,什么帐?”冯射诧异的看向秦仪,这家伙到底真傻还是假傻?
秦仪呵呵一笑:“我算账不喜欢用嘴,只喜欢动手,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那就让老板把算筹拿来,你自己慢慢算吧。”冯射恍然摇头,原来这傻子还惦记以前张方的饭钱。
算筹其实就是筷子大小的木棍,用来计算数字的东西,在算盘没有问世之前,算筹可谓是功不可没,就像是华夏文明之初,有很长一段时间,古人都是用算筹计算数字,在华夏数字史上有很大的影响力。
“冯公子稍等,我这笔账也有你的一份。”秦仪见冯射要走,连忙说道。
冯射愕然回身:“我和你有什么账可算?”
秦仪呵呵一笑:“虎儿,把冯公子丢到湖里。”
卫虎虽然听不懂众人说什么,不过秦仪有命,他连犹豫都没有,在冯射不解的注视下,一手抓起他的衣服狠狠的丢进远处的湖里。
张方众人一脸惊讶,这家伙还真是疯了,人家好心帮你,你却把人丢到湖里。
看着在湖里浮水的冯射,秦仪一笑道:“冯公子,咱们的帐两清了,你说的没错,秦家恩宠厚积,所以就算我怎么败,也败不光,就算当街杀人,陛下也不可能判我死罪,所以秦仪失礼,还请您见谅。”
“秦仪,你这莽夫...咳咳...”冯射张口刚说出一句,就被灌了不少水,顿时憋得脸上涨红,连忙向附近的小桥游去。
秦仪哈哈大笑,再看那群呆立的公子哥,秦仪眼睛一眯:“其余众人打断双腿,也丢进河里。”
卫虎一听,双眼顿时激动地冒出血色,张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双腿咔嚓一声,整个身体就飞向湖心。
“啊...”
所有人反应过来,都是脸色大变,全都推推搡搡的向另一边跑去,但是卫虎怎能让他们如愿,他连老虎都能追上,更何况是这些文人,就算他们四散逃跑,也逃不过卫虎的眼力,只要他锁定的人,一个个全被打断双腿丢进湖里。
一时间整个诗苑哀嚎四起,就像是老虎冲进羊圈,那叫一个凄惨,先前还耀武扬威的公子哥们,一个个脸色大绿,他们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
“忘记和诸位说了,前日陛下特旨册封,现在仪是堂堂执冠候,你们无爵位在身,却多加侮辱仪,仪处处忍让,怎奈国法无私,你们侮辱我不要紧,但侯爵在身,你们就等于侮辱了陛下,侮辱了我北丘国,不过仪生性善良,就不禀报陛下惩治你们了,以前的饭钱权当送与各位的汤药费,告辞,告辞。”秦仪呵呵一笑,抱拳向湖面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