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受人蛊惑才犯下大错,右丞相乃是国之栋梁,如果因为吕不归的事情被牵连,少不得要血流成河,吕家事小,若是因此耽误国事,那就是得不偿失,所以秦适不但没有告发,还偷偷写了封信告诉吕丞相,秦适还以为我不知道,我当时可是装睡,什么没看清,就因为他的这一封信,才让东街二十三户百十条性命成为刀下冤魂,臣恳请陛下治秦适死罪,就算是诛九族,我也在所不辞。”秦仪砰地一声跪在地上。
“胡...胡说,秦适什么时候给我写信,他杀了我儿子,又怎么会告诉我,陛下,切勿听他胡说,他是在混淆视听。”吕梁跪在地上说道,“我儿子虽然莽撞,但绝不会叛国,请陛下还我儿子清白。”
“哎,原来吕丞相也被蒙在鼓里,爱子心切才会杀了东街二十三户,实在是父亲之表率,家父早逝,仪不知道父爱之厚重,念及此,实在让人心酸,父亲,儿子想你。”秦仪一脸赞叹的说道。
“陛下,此事各有各的说法,又无人证物证,我想此事还是慎重查办,等以后有了真凭实据,再治罪不迟。”张远征看出赵胜的为难,连忙站出来说道。
赵胜点了点头道:“廷尉所言有理,虽然秦仪说明前因后果,但也是他一家之言,实在不能取信,右丞相忠君爱国,朕自然知道,这事还是...”
“报...”
赵胜还没说完,一个金甲士兵跑进来,跪下来说道:“启禀陛下,左丞相手持先皇宝剑而来,我等不敢拦,现在已经到宫外了。”
赵胜脸色一变:“先皇宝剑,左丞相为何如此?”
“吕家小儿在哪,老夫今日要与你同归于尽。”公羊少卿手持一柄金色宝剑走进朝堂,一脸愤怒。
“老丞相,什么事让您气成这样,还将先皇御赐的宝剑拿出来?”赵胜一见公羊少卿手中宝剑,连忙站起来走下龙庭。
“陛下啊,”公羊少卿哭拜于地,“求陛下为老臣做主,那吕家畜生当街调戏弟媳,我家玉儿一时想不开,吞了毒药,如今性命垂危,入土不远,老臣就这么一个孙女,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臣誓要与吕家生死到底。”
“什...什么,小玉儿吞毒?”秦仪一脸震惊,不相信的问道。
满朝文武也是一脸惊慌,赵胜脸色也是变了变:“老丞相,有话慢慢说,您放心,朕一定还你个公道。”
“陛下,这是我家玉儿的遗书,请陛下决断。”公羊少卿自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赵胜。
赵胜接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大怒,交给身边的张来喜道:“大声念出来。”
“是,”张来喜连忙接过,大声念道,“女公羊默玉虽家母早逝,却属书香门第,知廉宜孝悌妇人之道,自与吕不视结姻缘之好,一直勤恭有加遵守妇道,以待时至,愿如家母贤良淑德、相夫教子,此一生无憾。昨日默玉路遇吕不归,念其将为默玉大伯,礼待甚厚,怎奈吕不归言语轻薄,还对默玉动手动脚,幸得儿时好友秦兄仪所救,归家后,默玉心结难解,欲效仿古时贞洁烈女以表清白,默玉此生无怨无恨,只怨生来薄命,来世不盼。”
满堂朝臣面面相觑,作为大哥调戏兄弟媳妇,人家写了遗书寻死,这可是违背人伦的大丑事,就连吕梁听了也是脸色变绿。
“秦仪,昨天究竟怎么回事?”赵胜冷着脸看向秦仪。
秦仪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才平静的答道:“臣巡街之时,的确遇到公羊小姐,而且发现吕不归谋反时,她也在场,只是臣念及公羊小姐名节,所以才隐瞒下来。”
“吕梁,你养的好儿子。”赵胜怒哼一声。
吕梁连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我想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说的轻巧,”赵胜大怒,“如果朕斩了你,再说误会行不行?”
王世伦收到吕梁的眼色,连忙跪在地上道:“陛下,吕丞相一心为国为民,才会疏于管教,导致吕不归做出此等有悖人伦之事,还请陛下念在吕丞相尽职尽责的份上,绕过他吧。”
“连此等肮脏之事都能做出来,谋反之事他也敢吧,”赵胜一挥衣袖怒道,“来人,将吕梁押入天牢,交廷尉府处置。”
赵胜此言一出,不少官员连忙跪在地上求情。
秦仪低声向公羊少卿问道:“老丞相,小玉儿到底怎么样了?”
公羊少卿阴冷的盯了一眼秦仪才说道:“玉儿吞了葫蔓藤的花,如今已经是性命垂危,就连御医也束手无策,想来熬不过今日。”
葫蔓藤属于断肠草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