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伤叫做心痛,无药可医。
对于杨寻贾错等人来说,这十多天真的是生不如死,身体上的折磨还可以承受,但是灵魂深处的创伤似乎能伴随他们的一生,那个疯子简直就是个魔鬼。
众人以前懒得去巡街,可现在巡街却变成一种幸福,因为这样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天,不再吃卫虎的拳头,不再站在太阳底下当树桩,不再以训练为名爬上房顶修房子当猴子,也不用背着石头做什么深蹲跳,更不用像傻子一般疯跑,不管你体格有多好,总有一款让你累的爬不起来。
还有围观者那一张张异样的笑脸,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扎进众人的灵魂深处,那是种灵魂被侵犯的痛,别人无法体会。
对秦仪来说,这十多天简直就是天堂,深秋的寒风吹动洒下的汗水,每一次的极限挑战都让他热血沸腾,每一次超越都让他感觉像是回到当年的训练场,不错,只有在军营里他才能找回熟悉的自己。
身体越来越灵敏,就连听觉视觉也达到前世五六成的水准,年轻的身体恢复能力足以让任何三十岁以后的人羡慕,秦仪在这一刻似乎感到无比的庆幸,呼吸如此的轻松,他再也不用担心旧伤复发,肺中再也没有将要伴随他一生的弹头。
卫虎这些天进步也是非常大,刚开始他勉强可以依靠蛮力和杨寻等人打平,虽然杨寻等人也在进步,但进步的速度明显没有卫虎快,因为卫虎的训练是无比积极的,秦仪让他做十个深蹲跳,他一定会做二十个,所以现在杨寻等人遇到卫虎只有挨揍的份。
又是一天的高强度训练,秦仪一脸满足的伸了伸懒腰,便带着卫虎离开了军营,营房里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除去眼睛还能眨几下证明,此人未死。
“秦兄,回府吗?”
童允客迎面走来,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城防军,说来也巧,这童允客带着十来个兄弟回到寒城,将赏金分给死者家属后,便来京兆府谋个差事,这京兆尹商胡也就是那大胖子商闻的老子,对官家子弟多加刁难,但对平民出身的童允客却没有推脱,而是考校一下众人的武功,便将他们划分到巡卫营,巡卫营也就是非正式城防军的统称,童允客就成了京畿行走,同秦仪一样的无品小官,而且正和秦仪这一队轮岗,因为两队都是一队守营,一队巡街,所以直到几天前秦仪才见到童允客。
秦仪点头笑道:“各位兄弟回来了。”
童允客众人连忙还礼,这队士兵都是秦仪从狼嘴中救下的,所以众人对秦仪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童允客呵呵一笑:“秦兄,听营中兄弟说,你这一队可是最难管的官宦子弟,没想到才几天时间就被秦兄收拾的服服帖帖,童某真是佩服万分,他日有暇,也请秦兄指导下我等兄弟,在下替兄弟们先谢谢秦兄了。”
“哦?”秦仪惊讶的说道,“难道童兄不认为我是在趁机耍弄他们吗?”
童允客呵然一笑:“秦兄不屑为之。”
秦仪心里一动,坦然笑道:“童兄见识非凡,在下佩服,等有空相互讨教一下。”
“多谢秦兄,告辞。”
与童允客等人分开之后,秦仪便带着卫虎去门口护卫那里取了马匹,一路纵马而回,巡卫营虽然不是正式的城防军,但是福利还算可以,每月两天休假,而且不用跟着城防军训练,不过难免受到城防军取笑罢了。
秦仪两人回到府里,却见门口有一队黑甲士兵,还有十几辆大马车,那群黑甲士兵正和府里的家丁将一个个大箱子抬进府去,大门口吴伯正在和一个头发略显花白的中年男人交谈着什么。
吴伯见秦仪回来,连忙迎上来:“二爷,回来了。”
秦仪点头一笑道:“吴伯,府里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吴伯一拍额头道:“瞧老奴这记性,秦管家,快过来见过二爷。”
那中年男子闻言一怔,连忙跑过来跪下道:“秦归见过二爷,一年多没见,二爷变化太大了,小人差点没认出来,请二爷赎罪。”
秦仪连忙将秦归扶起来:“这位先生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
秦归一脸疑惑的站起身,吴伯连忙说道:“二爷,这是咱们秦府封地的管家秦归,祖上与咱们秦府是一家,按辈分二爷是秦管家的堂叔,这一礼自然受得,秦管家,你也该听说了吧,二爷前段时间出了些事情,前事都不记得了。”
秦归老眼一红道:“小人在封地就听说二爷抱恙,本想着亲身前来,伺候二爷床边,只因封地诸事太忙无暇抽身,等秋收过后突闻噩耗,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