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滑动,一个犁子逼真的出现在画纸上,所有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一个将门子弟纨绔公子,竟然能将犁子分析的如此透彻,而且还能一瞬间画出来,由不得众人不惊讶。
许心怡怔怔的望着画纸,上面的犁身和原本的犁身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流水一般的形状,却让人感觉如此的美妙,还有那犁刀,比自己刚才所画的更加生动,这一刻许心怡生出无限的冲动。
“请公子收我为奴。”许心怡突然跪在秦仪面前。
这时不止秦仪惊讶,就连许木易也变了脸色,商人虽然地位低下,但只要有钱生活还算无忧无虑,但是奴隶是什么,连性命都不是自己的,哪有人会自愿做奴隶。
秦仪连忙将许心怡扶起来道:“许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许心怡认真的说道:“就像公子所说,提升生产力,解放劳动力,这样百姓才能富足,国家才能强大,心怡别无所长,只喜欢研究新奇的东西,希望可以为百姓减些疾苦,听到公子忧国忧民的话,见识到公子的才情,小女子心生共鸣,愿助公子造福于民,成就万世之名。”
秦仪无奈的一笑:“许小姐的志向远大,非我所能及,在下只是一介纨绔子弟,没什么理想抱负,恐怕要让许小姐失望了。”
许木易在旁劝道:“心怡,别让二爷为难,此事以后再说吧。”
许心怡坚持道:“心怡此心不改,公子见识长远,知识渊博,乃心怡所见第一人,只愿公子收我为奴,以后公子但有所用,许家愿倾力为之。”
“二哥,许小姐愿意为奴,你就收了便是。”秦灵儿在旁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秦仪叹了口气道:“许小姐诚心,让在下佩服,我看这样吧,我这里有块腰牌,你拿着这腰牌就可以随意进出秦府,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学生,哪天有空,你可以到秦府找我,我会将画工与生平所学教与你。”
许心怡怔了一下,伸手接过腰牌,只见这腰牌青铜铸就,背面写一“秦”字,前面写“忠勇报国”四个大字,许心怡眼睛顿时跳了一下,将腰牌小心的收起来,才恭敬的屈身一拜:“学生心怡见过先生。”
诸事已了,秦仪众人又呆了一会,就离开了,根据北丘国的规矩,他的素描归许心怡收藏,而许心怡的水墨画则由秦仪收藏,倒有些以画会友的意味。
“心怡,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冲动?”许木易生气的说道,“竟然还要自甘为奴,你是要气死我吗?”
许心怡走到窗前,淡淡的说道:“女儿曾听古人说过,相识满天下,知音有几人。女儿以前不懂,曾以为天下无人懂得女儿的心思,今日听得先生一席话,却如发自女儿肺腑,刚才那一瞬间,就像天下只剩女儿与先生两人,所以女儿确信,秦先生是女儿此生知己。”
许木易哼道:“人家秦二爷是名门之后将门之子,为商之人躲都躲不及,今日无奈才予以周旋,你倒好,却把他当知己,就凭咱们的身份,若是让别人知道,那不是自取其辱惹人笑柄?”
“秦先生经才伟略,自不会与常人一般计较,他只看麻布一眼就说那是一座金山,还有这犁子,平常公子哪里懂得这些,只怕连锄头都没有见过,可秦先生却用一盆水三个点就将犁子改良,足可见其知识渊博,”许心怡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秦先生的画,精致坦荡实为造天之功,但这些都只让女儿佩服其才情,引为知己的只因先生那番话,农乃国家之基,工乃万事之器,商乃万物之流,简单三句话却道出农工商三业的精髓,三者本为一体不分伯仲无谓贵贱,可在咱们北丘国谁敢说出这样的实话?”
“也是,自古重农抑商,只怨在商者投机取利,却不知商为万物之流。”许木易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的说道,“或许是因为秦二爷如此不羁的性子,才会声名狼藉,还被人传成疯子。”
“愚者之见怎可轻信,我观秦先生文弱,虽不能继承护国公战场报国,但日后定是辅国之臣,天下也会因其而变。”许心怡平静的说道。
许木易闻言一惊:“心怡,可不得胡说。”
“我懂他,刚才女儿要自请为奴,他却以学生受之,足可见其为大善之人与世无争,但在咱们北丘国,真的可以做到与世无争吗?他日若有所负,其大善便会为大勇,父亲,女儿不会看错的。”许心怡转过身,昂起头一脸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