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明年册封太子关乎以后的成败,容不得半点马虎,对了,我走后,你要告诉姑母,不要太嚣张,身为皇后应该有母仪天下的样子,平日里要多说二皇子的短处,说得越多越好。”
“这是为何?”吕梁一脸的疑惑。
吕不视折扇一展,轻摇几下说道:“此去江南一战,二皇子功大,陛下定然担心他心生骄纵,皇后恃宠而骄慈母败儿,所以姑母必须改掉以前的臭毛病,还要对大皇子和亭月公主多加抚慰,对了,等江南捷报传来,还要让姑母求陛下一道圣旨。”
“什么圣旨?”吕梁老眼一闪。
“南丘国妄动兵戈,二皇子赵丰虽受皇命杀敌守土,但我朝将士多有死伤,你就让姑母以为二皇子赎罪为名自贬为妃,并自囚三月以赎兵戈之罪。”吕不视眼睛飘忽的说道。
“什...什么自贬为妃?这如何使得?”吕梁老脸一变。
“父亲,怎么连你也看重那虚位,自古子凭母贵、母凭子贵,但你也不要忘记,贵贱全在陛下一念之间,如果此战一胜,二皇子如日中天,再加上你和皇后里应外合,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二皇子大势所归?这不是在逼迫陛下封他做太子吗?陛下是谁?他能任人摆布,到时候恐怕会激起他的抵触情绪,从此疏远二皇子。”吕不视解释道。
“老夫倒是忘记这一茬,”吕梁一怔,“你的意思是,贬低皇后的地位,以此消减陛下的戒心?”
“这只是一个方面,剩下的等日后再说,我还要整理军务,此战不仅要胜,还要胜得艰难,这个尺度难以把握,我需要好好谋算一下。”吕不视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视,你不会是...”吕梁脸色大变。
吕不视淡然一笑:“用近百万将士的性命,方能成就二皇子忠勇之心,此为无奈之举。”
“不视,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有没有周全的办法,那可是数十万将士的性命,你这么做...”吕梁一脸肉皮抖擞,有些不忍的说道。
“遗臭万年吗?”吕不视轻轻的一笑,“我吕不视从来不在乎这些虚名,只有等二皇子登基,才能开启我真正的舞台,万里江山分开太久了,征服他便是我一生最大的梦想。”
“不视,你的心是不是太大了,这五国分立数百年,哪一国哪一朝君主不想统一,但是又有谁能做到?”吕梁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我吕不视,”吕不视傲然一笑,“二皇子什么事都听我的,这才是我全力辅佐他的原因,但请父亲和姑母放心,我吕不视一生只为打天下,从未存争天下之念。”
“你姑母自然知道你的秉性,不过,你大哥死后,咱们吕家就剩你一根独苗,公羊少卿那个老混蛋又把婚事给退了,我想着这段时间替你找一个贤良淑德能持家的女子为妻,早点为咱们吕家传承香火,你认为怎么样?”吕梁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吕不视闻言一笑道:“父亲,你知道的,我的心不在这,你帮我选吧,最好是等我再回寒城,能见家中多一女子便可。”
“可,这成亲之事如何操办?”吕梁闻言苦笑。
吕不视无奈的说道:“除去洞房之夜,何事不能找人代替,些许俗事我无意掺和。”
“但这是你娶妻,老夫就算有万般能耐也不知你的喜好,你母亲这几日也筹措不少红娘,摘选出不少门风女德俱佳者,想让你好好考虑一番,虽然自古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知道你心思多,所以这成亲之事,你父亲母亲也不敢自专。”吕梁苦苦一笑,这个儿子从小就有主意,而且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更何况是现在,连二皇子赵丰都事事以他为主,吕梁自然不敢乱出主意。
吕不视闻言顿时大皱眉头,最后才说道:“我只有两个条件。”
吕梁连忙问道:“哪两个条件?”
“一,女子不可性情乖张,最好是温顺无才之人。二,灯下观之不骇人。”吕不视认真的说道。
吕梁顿时气苦,吕不视一心征战无暇男女之事,找个省事的媳妇倒是情有可原,但让吕梁最不能理解的是第二个条件,灯下观之不骇人,意思就是说大晚上看那女子的容貌,只要是不吓人就可以,这算是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