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哥,陶大嫂,我李家对不住你们,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李伯红着眼睛向陶老头一家人作揖道。
陶老头连忙扶住李伯道:“李兄弟哪里话,这事怎么是你的错,都是我家莲儿命不好,如今最重要的是先保住三儿的性命要紧。”
“我可怜的孩子,都怨那些天杀的畜生。”陶夫人嚎啕大哭。
陶夫人身边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壮硕一看就是出苦力的,这男子叫陶大勇是陶莲儿的长兄。
“爹娘,别哭了,儿子决定了,明天我就去投军,等来日建功立业当上大将军,一定给小妹报仇。”陶大勇黑着脸吼道。
“说什么傻话,咱们陶家如今就剩下你一根独苗,你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让你母亲如何活下去?”陶老头闻言训斥道。
陶大勇愤怒的道:“不为小妹报仇,我妄为男儿之身,爹,你要是不同意,儿子立刻死在你面前。”
陶夫人一拉陶老头,哭着对陶大勇说道:“勇儿说得对,男儿在世怎能苟活,娘支持你去投军,你若能报仇那自是最好,如果不幸你战死沙场,这仇你爹去报,如果你爹死了,娘来报,就算是咱们陶家人死绝,也一定要为莲儿讨个说法。”
“当着李兄弟说这些干什么。”陶老头嘟囔道。
“陶老哥,咱们既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说,报仇当然也要算上我李伯一份,听人言,有个古人李策是杀猪的小贩,朋友被敌人冤枉致死,他自毁容貌跑去敌人府上做下人,最终寻得机会将那敌人刺死,难道我们连杀猪的都比不上?”李伯老实憨厚的脸上也是无比愤怒。
这边两家子商量着报仇,另一边杨寻贾错还有立碑回来的童允客等人也凑到了一起。
“你说侯爷怎么想的,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杨寻掰着手里的树枝怒道。
“本以为小爷我在寒城已经是无恶不作,但我何尝夺人性命,仅多就是戏耍一番而已,那个张懋德真是畜生不如,我早晚要杀了他,你们谁加入?”贾错也是一脸不平道。
童允客沉吟一下说道:“我加入,如此祸害百姓的人猪狗不如,早该杀了。”
“侯爷不是说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吗,一会等他出来再说,如果他怕事,老子绝不与这样的人为伍。”杨寻愤愤的将手中的树枝丢掉。
“不错,先前我还佩服侯爷的义气,为了府里下人甘愿犯险,没想到别人几句话就把他吓回来,算我贾错看错了人。”贾错一屁股坐到石头上,满脸沮丧的说道。
“如果你们再说我少爷坏话,信不信我拧断你们的脖子,我家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卫虎抬起脑袋眼神犹如野兽一般。
所有人抽了抽嘴角,顿时沉默下来。
“吱呀...”
门终于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干瘪的中年人。
“老刘,我家三弟怎样了?”李伯等人连忙围了上来。
那老刘叹了口气道:“那公子爷当真是神医,如今小兄弟的伤口已经止血,只是以后恐怕会小便失禁,而且不能再行人道,不过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我行医多年,却没有见过能将死人拉回来的,这公子爷定是神人派遣搭救与他。”
“性命保住就好,性命保住就好。”李伯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公子爷吩咐去拿些香木灰,敷在伤口上,说是预防感染,你们先别进去了,那场面哎...就连我的骨头到现在还是软的。”老刘一脸心有余悸的擦了擦汗道。
老刘拿着香灰走进去,过了好一会秦仪才走出来,双手沾满鲜血和香灰,一脸的疲惫,能保住李三儿的性命,秦仪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以后李三儿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太监,北丘国的太监只割去蛋蛋,因为如果连鸟一块割去的话,那同时也会割掉控制尿道口收缩的肌肉,太监从此就会小便失禁。
在华夏明清之前,太监大多都会割去蛋蛋,或者割去小鸟,不过随着医术的发展,明清时期基本上都是蛋蛋和鸟一起割掉,大多太监平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尿意,所以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些骚气,臭太监的称呼也是因此而来。
李三儿就是两者被烙铁一起割去,血管被烫过之后失血不多,所以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李伯连忙让人端来清水,秦仪随意的清洗一下,便接过毛巾道:“这几日给三儿吃些补血的食物,多餐少吃,还有,及时清理排泄以防感染,现在他还没有醒,大家就别打扰他了。”
李伯连忙跪在地上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