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刚传来的情报。”张来喜恭敬的将一个蜡封的竹筒递给赵胜。
赵胜放下手里的折子,接过竹筒亲手打开,借着烛光只看了一眼,便愤怒的将竹筒连同情报一起丢到地上:“这群饭桶,传旨,领队将军不必带回,就地处以极刑。”
“陛下,这会不会让将士寒心,再说百里国特使也并未在队伍中,领队将军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张来喜一脸忐忑的说道。
“哼,做做样子,那要是人家也跟你做做样子呢,要知道这是在咱们北丘国,在朕的江山国土之内,竟然有大队人马冲撞特使队伍,这要是传出去,我北丘国的颜面岂不是丢尽了,杀,一定要杀,千人的护送队竟然被几百人冲散,朕要这样的饭桶有什么用。”赵胜一拍桌子怒道。
“奴婢遵旨。”张来喜连忙跪在地上,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赵胜重新坐回座位:“百里国的特使何时能到?”
“回禀陛下,百里国的特使进入江北郡之后便失踪了,御林军统领夫左将军刚传来消息,说是在路上发现了众人的行踪,不过他们没有靠近,只是远远跟随,相信不出五天,他们就该到了。”张来喜恭敬的说道。
“恩,还是夫左办事周到,传旨给他,让他千万别跟丢了,要不然朕的脸也要丢了。”赵胜闻言松了口气。
“奴婢遵旨。”张来喜连忙跪在地上说道。
“起来吧,让这些狗东西扫了朕的兴致,连奏折也看不进去,最近寒城可有什么新奇的事情。”赵胜站起身在殿内,一边伸展身体,一边踱步问道。
“要说新奇的事情,倒还真有,不过这两件事都跟秦家二公子有关。”张来喜眯着眼睛笑道。
“哦,秦仪,是什么稀罕事,说来给朕听听。”赵胜一脸惊奇的问道。
“这第一件事起因缘于一副画,有人探知金铜阁有一副绝世名画,便出五千黄金想要购得此画,没想到那金铜阁的老板死活不卖,后来众人越加惊奇,什么画能值五千黄金,那老板迫于压力,便将此画让众人看了一眼,陛下,您猜那画如何?”张来喜打了个哑谜笑问道。
赵胜闻言大笑:“你这狗东西,倒会勾朕的兴趣。”
张来喜挨骂,却笑得跟吃了蜜一般:“奴婢当时只是好奇,也去了凑了热闹,不过到现在奴婢还不敢相信,只因那画实在太像了,跟那商家之女一模一样,甚至连毫发微末都看的清清楚楚,当场就有人把价钱提到六千金,不过那老板说了,这画只为私藏,就算是万两黄金也不外卖,众人问画的来历,老板也是吞吞吐吐不肯说,最后奴婢让人打听了,原来这画是秦仪所画。”
“哦?”赵胜惊奇的看向张来喜,“那秦仪真有如此神技?”
张来喜点头笑道:“这还不止,前段时间市面上又出现了一个新奇的东西。”
“是何新奇的东西?”赵胜昂起脖子伸了伸懒腰问道。
“是犁子,耕地用的犁子。”张来喜解释道,“不过不是皇家庄园里的那种犁子,而是经过改良的犁子,庄园里的犁子最少都需要三匹马或者两头牛才能拉得动,但是这改良后的犁子,只需要一匹马就能拉动。”
赵胜一顿,不相信的扭回头问道:“翻地效率是不是没以前的好?”
张来喜摇头道:“恰恰相反,奴婢看了改良之后的犁刀,比以前的犁刀要大一圈,翻起地来自然又快又多,而且还省时省力。”
“不会吧,若真有这样的犁子,司徒府早就有折子上报了,朕怎么可能不知?”赵胜皱眉说道。
张来喜解释道:“陛下,只因为这犁子原本都是庄园富户用的,虽然有改良的犁子面世,但是普通百姓哪里买得起,而且我特地让人打听了,这犁刀不耐用,要是碰到石头等硬物,一下就可能折断了,因为这个,秦仪可没少费脑筋,最近天天往许家的铁器坊跑,但是因为秦仪打算以极低的价格抛售新的犁子,这等于让许家免费出工出力,所以这些人有些应付公事,到现在也没有推出新的犁刀,秦仪这几天比较颓废,正在家中教授公羊明羽算术,还有...还有训练大皇子。”
“还是太年轻了,”赵胜惋惜的叹了口气道,“这一年,秦仪的转变倒让朕刮目相看,很多思想都能让朕耳目一清,就像上次他提的工商之法,让左丞相都赞叹不已,可是此人缺乏历练,仅凭一股子冲劲,难以持久啊。”
“陛下说的是,自从镇南王归天,秦府门庭冷清,秦家两位公子连个长辈师长都没有,着实可怜啊。”张来喜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