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孩子。”
“吴嫒在公司做得挺好的,她工作称职,尊重同事,且年龄小又活泼,故大家都喜欢她。”
“是吗,她在家中颇为任性,我都担心她能否与你们融洽相处,如此看来还算尚可,呵呵呵,来,咱们别光顾说话,吃菜吃菜。”吴姨夹了口菜,“吴嫒提起你来真是赞不绝口,说你这也好那也好,我知道她心里喜欢你。”
想起那天清晨,被吴姨撞见的尴尬情景,梁默不再言语。
“我听吴嫒说,良先生至今未婚,是真的吗?”
“是真的。”
“恕我冒昧,请问良先生多大啦?”
“已三十有三。”
“这个年龄,论理好象该有妻室啊。”
“是啊,不过因我人生颇为坎坷,故时至今日仍未婚娶。”
梁默吃了几口菜,就端起酒杯示意吴姨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吴姨碰杯后只是轻抿了一口。放下酒杯后,吴姨想着还须早回公司,就失去和梁默闲扯的耐心,遂开门儿见山地直奔主题:
“良先生,吴嫒说你相貌端正、为人正派,且勤奋敬业、心地善良,未料象你如此优秀之人,却至今仍孑身一人、孤寞独处,故她对你的感情境遇实是深感惋惜、同情。”
“同情”二字一出,梁默的神经就象被针尖儿扎了一下,这么多年来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有谁同情过他?回想当年艰难险恶、孤苦伶仃的谋生之时,还不是独自苦苦挣扎着,一步步走出了荆棘丛。梁默原本对吴姨如长辈般尊敬,闻听此言,他神情突变,“吴姨你有所不知,其实从未有人同情过我,而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你若心底有什么想法儿,就不妨直说吧。”
“好!良先生真是爽快人。”吴姨无意中露出了她商场上的面目,“恕我直言,我觉得你与吴嫒作朋友尚可,若进一步发展则毫无必要。”
“为什么?”梁默眼望着吴姨,语气平静的问道。
“良先生,我是开明人,不弹过去门当户对的老调,但你俩的成长环境及人生经历都差异悬殊,恐怕以后有些问题会很难沟通,故若你俩进一步深交,则意味着为一悲剧埋下了伏笔。更何况你俩的年龄也不般配呀,相差将近十岁多呵。”
默默闻听吴姨话后,梁默的心情极为沉重,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好象他都要注定历尽劫难难似的!本来他对吴嫒,心底并非十分的满意,但厌倦孤寞独居生活的他,又恐以后也很难遇到位合适的异性,故就在此情况下,吴嫒的点滴温暖让他倍受感动,他遂下定决心答应了吴嫒。然而怎料,就连他这点儿愿望,也要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
吴姨见梁默默默望着菜盘半晌无言,就说:
“良先生,你说是不是啊?”
“有人说,爱是不分民族、地域、年龄、贫富的,难道不是吗?”
“那是书上说着玩儿的,不能当真。良先生,我实在想不通,深圳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多的是,你为何不去找,却偏偏要盯上我的女儿呢?其实我们也没什么钱啊。”
“这就是缘分!”梁默神情冷冷地说。
吴姨口干舌燥地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又将系于勃上的条粉红色丝巾解下,“良先生,别再耍贫嘴了,咱俩打开窗子说亮话,若你经济确有困难,我可以帮你一点儿,不过请你放过我女儿。”
梁默目光怔怔地望了吴姨数秒后,低下头想,自己已是成熟之人,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与这样的长辈相处,于其待以后有可能发生哭着喊着闹分手,还不如趁早一了百了算了。他略为思索后,终于咬咬嘴唇说:
“我佩服吴姨的精明,假如我答应的话,你能帮我多少?”
“目前物价飞涨,通货膨胀极为严重,这你是知道的,生意难做呀,不过我还能拿出两万来帮助你,它可是你一年辛苦打工的积蓄呵。”
“不,吴姨,最少也得三万。”
“三万就三万,不过你得保证不再纠缠我女儿,最好离开绿怡山庄。”
“钱现在有吗?”
“当然有。”吴姨将她的手袋放于桌上。
“好!吴姨,我保证不再纠缠吴嫒,并设法儿尽快离开山庄。”
“良先生,钱我现在就付给你,但你要讲信用,说到做到,不准反悔!否则呢,后果自负!你应该知道,深圳这地方,只要出钱,什么样的人都有。”
听着吴姨的威胁恐吓之言,梁默不由轻轻地摇了摇头。
吴姨从手袋中取出三沓百元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