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好,给点钱吧。”
老乞丐不住地对着梁默和玛丽边磕头边哀求。
梁默于心不忍,遂取出十元钱弯腰放进铁罐。
“多谢先生,多谢小姐。”乞丐见状,神情满是感激的连声道。
听着乞丐的声音,梁默感觉恍如到了民国年间的上海滩。
两人刚刚离开乞丐几步,忽然身旁冒出数个老头儿、老太婆来,一副二、三十年代农村居民的打扮,脏兮兮的身上,斜挂着一用来装钱的灰布袋,人人手执一破碗。他们紧随二人一起前行,边走边喊:“老班(板)老班(板)大发彩(财),老班(板)老班(板)大发彩(财)。”一听就是河南、安徽一带口音。
“没钱了,真的没钱了。”梁默一脸诚恳的再三解释道。
数人充耳不闻,依然陪着二人边走边念念有词,“老班老班大发彩。”梁默被逼无奈,遂又打开钱袋,“多乎哉?不多也。”边摇头边递上些零钱,数人方谢后掉头而去。玛丽望着梁默一脸尴尬无奈的神色,在旁抿嘴暗笑不已。
就在此时,忽然尖叫刺耳地警笛声由远而近,警车闪晃着刺眼的警灯呼啸而来,车上的扬声器里高声嘶喊着,“前面的车靠边行驶!前面的车靠边行驶!听见了没有?!让道!”
数辆威风凛凛的开道警车过后,便是一辆又一辆的黑色小轿车。
“亲爱的,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玛丽略感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事儿,或许是哪路公仆临深了。”梁默一脸平静地说。
“公仆?公仆是什么东西?”
“就是官员。”
“我的天哪!如此扰民,不可思议!”玛丽直摇头。
“这有何不可思议的,从破锣声到刺耳的尖叫声,我们从小就习以为常了。”
待这拨人马离开后,两人就穿过斑马线,又向北而去。
行走在夜色烂漫的街头,放眼望去,有不夜城之称的深圳,处处是耸立的高楼大厦,处处是闪烁不止的霓虹灯。对面五星级酒店的门口儿,停放的全是些清一色的奔驰、宝马类豪华名车,草坪中央,弧形彩色喷泉的浪柱,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宛如舞女在翩翩起舞。
酒店附近,游弋着上百的艳丽妓女,有的谈笑风生,有的讨价还价,为这繁华迷人的不夜城,平添了许多妩媚和绚丽。
离他们不远,便是名为“纽约”的迪斯高广场,门前满是些身着异装奇服,将头发染成红色、绿色、黄色的年轻人。
广场右边儿巨大的电子广告屏幕上,显现出一瓶名酒,一有力的画外音传出,“人头马一开,好运自然来!”
突然前面有多人纷纷狂奔而来,梁默忙问一神态慌乱的小姐,“请问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儿?”
“前面又爆发了枪战,十多名悍匪正与警察在街头追逐互射。”惊魂未定的小姐边跑边气喘吁吁地说。
弹头不认人!梁默一把抓住玛丽就跑。一直跑至南国夜市时,只见人们在慢条斯理地悠然闲逛,两人方放缓脚步。在路旁的路人休息椅上喘气休憩片刻后,两人遂起身慢慢浏览起各种商品来。
左挑右选的给玛丽买了件黑色吊肩长裙后,两人就离开了夜市,返回了玛丽的房间。
玛丽打开柜子,取出两只高足杯,倒满了深红色的农庄葡萄酒,“来,亲爱的,为我们度过人生一美好的夜晚干杯。”
梁默微笑着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他就抱住了玛丽,“玛丽,我爱你。”
玛丽不再言语,只是热烈地亲吻梁默。梁默感到有股三十余年从未有过的冲动,从他灵魂、肉体的深处迸发出来。
夜色深深情痴痴,良辰漫漫爱依依。
恩爱结束不久,梁默忽然抱住玛丽情不自禁地哭了。
“怎么啦,亲爱的,你不舒服吗?”玛丽神情关切地问他。
“不,玛丽,我从未如此愉悦过,我感到太幸福了!”
“是吗?”
“是的,这迟来的爱,让我感到甜蜜无比。”
在梁默看来,玛丽不仅是他的爱人,且还是他的恩人,是她带他走向了一种不再孤独、不再寂寞的新生活!
啊,爱情,它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当你苦苦寻觅它时,纵使你千呼万唤,也难以觅其踪影;而当你身心疲惫,对它几近绝望时,它却突然从天而降,让你惊喜交加、幸福无比!
有位诗人说,美好的感情,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它往往以一种绝美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