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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战前夕

鬼子。朱七朝卫澄海那边望了一眼,卫澄海摇了摇头。左延彪嘘了一声:“别心事了,卫老大能‘抻’着呢,鬼子的大部队在后面。”旁边趴着直冒汗的一个胖子长吐了一口气:“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我都要晒成肉干儿了。”左延彪俨然一个久经战阵的老将,反手一拍胖子肉嘟嘟的后脖颈:“看见卫老大今天摆这个架势没有?这叫决一死战!就跟那什么似的……好比说,你家有三个兄弟,你的仇家有四个,今天让你碰上他们要去走亲,非从你家门口走不可,你不把你家的兄弟三个全拉上跟他一争输赢?”朱七笑了:“这个比喻好啊。哎,我怎么听你这意思是,鬼子不是来打仗的,是路过这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瞎猜的,”左延彪哼哈两声,“不过昨晚滕先生给我们开会说……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嘛,”彭福悻悻地甩了一下头,“到了这里,老子连你的官儿大都没有。”

“你是什么出身,我是什么出身,跟我比?”左延彪惬意地将一只脚搭到另一只脚上,“爷们儿我是无产阶级。”

“管你什么阶级呢,”彭福道,“打完了鬼子老子回青岛当大爷,你还是个码头上扛大个儿的。”

“我扛大个儿?老子从此当兵吃粮啦……也不是,打完了鬼子咱解放全中国,那时候才有大爷当。”

木匠和石头扛着几个炸药包蹲了过来。

在沟底搁下炸药包,木匠冲大家笑:“哥儿几个,呆会儿把这个给他们丢下去,全玩完。”

彭福问:“张双呢?”

木匠说:“那那边盯着。”

彭福笑嘻嘻地点着木匠的脑袋:“昨天你让张双给你写什么呢?那么神秘。”

石头插话道:“帮木匠写信呢,给他老婆。他老婆漂亮着呢,”一比划,“**这么大。”

彭福收起了笑容:“木匠,万一你死了,你老婆咋办?”

木匠一挺胸脯:“我死不了,我老婆信佛,天天给我烧香。她说,我要死的时候想想她,就死不了……”

话音未落,下面响起一声汽车喇叭。一辆车乌龟似的往前蹭,其余三辆紧跟着,拴羊似的连成一串,侦缉队的二鬼子吵吵嚷嚷地赶到了汽车前面。突然,最前面的车停住了。车上的鬼子哇呀喊了一声,将机枪把子猛地往上一抬,咣咣咣射出了一串子弹。这串子弹还没停稳,后面的子弹又打了出来。山涧里,子弹织成了一束束干硬的光带,交叉出一个破碎的扇面,又交叉成一个破碎的扇面,时而在小溪的南边,时而在小溪的北边,有的射进溪水里,发出噗噗的声响。山腰上火星四溅,细碎的石块或直线下落或弧线飞升,惊鸟一般乱窜。有钻到树干上的子弹,激起一泡泡黄烟,发出一串串噗噗声。机枪扫射持续了足有半袋烟的工夫方才停止,汽车下布满了金灿灿的弹壳。小溪上一缕缕淡薄的硝烟,随着轻风向东袅袅飘去。

朱七有些发蒙,匍匐着靠近卫澄海:“老大,小鬼子这是发什么神经?”

卫澄海淡然一笑:“王八羔子这是试探咱们呢,呵,这就叫惊弓之鸟。”

朱七有些不明白:“咱们是不是应该给他来上一下子?”

卫澄海猛地把脸一沉:“谁都不许开枪!”

山涧里面的硝烟很快便被淡淡的云气取代,整个大山又恢复了平静。

跑在汽车前面的二鬼子围成一圈听一个人说了一阵什么,呼啦一下散开了。

彭福哎呀一声喊了起来:“快看!那不是乔虾米吗?”端起手里的枪慢慢瞄准。

左延彪瞥一眼微笑着看下面的卫澄海,猛蹬了彭福一脚:“你想干什么?想好了再打!”

彭福讪笑着收起了枪:“嘿嘿,演个‘花儿’给你看。”

乔虾米跑到最前面的那辆卡车旁边,哈了一下腰,那个挎指挥刀的鬼子一探头跳了下来。

两个人踱到小溪边,蹲下。鬼子说着什么,乔虾米一个劲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乔虾米站起来冲列成一排的侦缉队挥了一下手,自己跳上一辆脚踏车,风一般沿来路奔了山下。

朱七忽然感觉今天的这场恶战定然不小,望着蓝悠悠没有一丝云彩的天,心忽忽悠悠地提到了嗓子眼。卫澄海看出了朱七的心思,笑着冲他扬了扬手:“感觉不痛快就过去跟熟悉的兄弟聊会儿天。顺便把滕先生喊过来,我有事跟他商量。”朱七倒退着爬到了山峡后面的那个山凹,喊一个兄弟将滕风华叫过来,说声“老卫找你”,猫着腰钻到了左延彪的身边。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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