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原离国皇子,昊元帝沐沧海的长子。代父入宫为质,徒儿喜欢他,才向大哥求了恩典,收他为徒的。”
凤离飞点头赞道:“然儿心胸宽广,不因他的身份而嫌弃他,不愧是我凤离飞的徒弟。”
萧然被夸得不好意思:“师父过奖了。”
沐无双抬头看了萧然一眼,目光中充满感激,并带了一丝孺慕,道:“师父待徒儿恩同再造,徒儿铭记在心,将来一定会好好孝顺师父。”转向凤离飞,又道,“孙儿绝不给师父丢脸,请师公放心。”
凤离飞朗声大笑,拍拍沐无双的肩头:“好,好孩子。你比你师父会讨人喜欢,师公跟你投缘。来,先送个见面礼给你。”
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拔出来,只见那匕首寒光凛凛,锋芒毕露,凤离飞抬手轻扬,寒意扑面,几缕头发从沐无双头上飘落下来。
“这把叫做屠龙匕,是上古神器,据说是染了龙血的。老夫放在身边两年多了,有时候晚上会听它发出龙吟之声,极有灵气。送给你了!”
“孙儿谢过师公。”沐无双立刻跪下,双手接过屠龙匕,用手摩挲着,欢喜莫名。
萧然听得咋舌:“师父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又是哪儿弄来的?”
凤离飞哈哈笑道:“是西域一位部落公主送的。”
萧然促狭地笑道:“师父魅力不减当年啊。看来这位公主必定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哦。”
沐无双见他们师徒俩这样说笑,心中不禁暗暗叹息。萧然在自己大哥面前规规矩矩,想不到跟凤离飞在一起这样随意洒脱。难怪他上次说想退隐江湖,会不会他潜意识里已经厌倦了朝廷?
凤离飞横了徒弟一眼:“要论魅力,天下有谁比得上咱们靖王爷?可你小子惦着亡妻不肯再娶,害得多少人家的女子为你受相思之苦!”
萧然一下子红了脸:“师父,莫要拿徒儿取笑了……”
凤离飞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好了,为师不跟你开玩笑,你老实说,你怎么受的伤?”
“我……”萧然犹豫了一下,正想找个理由骗过他。凤离飞不由分说地抓住萧然,掀起他背上的衣服。
萧然僵住,凤离飞脸上的肌肉也一下子变得僵硬,目光从萧然的背上一直往下看,看到臀部。结结实实地裹了一层布,一股草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你受了刑?”凤离飞瞪着萧然,嘴角抽搐着。
“是。”萧然低下头,避开师父的目光。
“为什么?”
“是……是徒儿犯了国法,罪责难逃。”
“犯了国法?”凤离飞一个字一个字念过去,“我凤离飞的徒弟会犯国法?你倒说说,究竟犯什么国法?”说到后面声音已不由自主地提高。
“师父……请你别问了……”萧然低声恳求道。
“说!”凤离飞只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却不容违抗。
萧然听出师父声音中的火气,不敢再隐瞒,低下头道:“因为二哥被流放,徒儿怕他灰心丧气,又求不到大哥的恩典,便假冒大哥的笔迹给二哥写了封信。谁知大哥因此大发雷霆,将我打入天牢,后来多亏大嫂与丹儿求情,大哥才饶过我,但是罚了我五十刑杖。”
凤离飞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怒声道:“我道是什么罪过,原来只是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是家事嘛,值得动这样的大刑?!”
“师父……”
“你那皇帝哥哥蛮不讲理,为师现在就找他理论去!”
萧然一头黑线,连忙拉住凤离飞:“师父息怒。大哥是君我是臣,大哥是兄我是弟,他要怎样罚我,我都只能受着。请师父饶了徒儿吧,莫要再生事了。”
“你!”凤离飞怒到极点,手指握得嘎嘎直响,“我凤离飞的徒弟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委曲求全了!”
“师父!”萧然扑通跪下去,牵动背后伤口,痛得紧紧蹙眉,“师父……”惨然一笑道,“师父难道要徒儿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么?”
凤离飞呆住,怔怔地看着萧然俊美绝伦的脸,良久,他把萧然拉起来,拍拍他的肩,沉声叹息:“然儿,你的性子……为师早说过不宜呆在朝廷中。不如跟我回江湖吧。少林寺无智那老和尚非要我当什么武林盟主,我正愁脱不开身呢,你若去了,正好给我接过这个担子。江湖中人谁不知道你靖王萧然的大名?说起你个个都敬佩得五体投地。你若去当武林盟主,天下武林都会唯你马首是瞻。”
“不,师父。”萧然目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