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台与星河渡之间有着二十五米的距离,云上国的气土两系魔法技师们利用精微奥妙的气土混合魔法在浮台和城市中央广场之间的空间中创造了一片透明悬空的建筑,人们称它为悬空阁。整个建筑由十万八千片魔法水晶通过浮壤镶嵌成扁圆柱型,玲珑剔透,闪烁生辉。悬空阁周围有着可以拆卸的悬空坐席,供各国政要和观众欣赏阁中赛事。这是云上国每年用来从三十万魔法战士中选拔魔法士官的大型竞技场。每隔四年,云上国水火风土四系魔法战士和七系魔法师也会在悬空阁举行大型比武,以决定哪一系魔法在天河谷独领风骚。天河谷最吸引人的竞技大赛——天空勇者赛也在悬空阁中进行。每隔十年,整个大陆的斗士,武者,驯兽师,魂师,魔法师,魔法战士,幻术师,圣骑士和野泽变形师都会在这场举世瞩目的天空勇者赛中登场献技,以求得天下武神的头衔。
所以悬空阁是云上国独特的演武阁,在各种各样的大型比武和竞技中发挥着关键性的作用,乃是天河谷强者们显示实力的舞台。云上国的机构也乐于利用悬空阁上的活动来激发军队的士气同时宣扬云上国的财力,吸引更多的商机。
但是,赎罪竞技场中的比赛从来没有在悬空阁中举行过。悬空阁一向是英雄好汉大展身手的所在,这里容不下罪孽深重者踏足。但是,当军事法庭做出对天河谷叛徒们的裁决之后,这块圣洁之地却要迎来一连串以重刑犯为主角的生死决斗。
老成持重者们和对于悬空阁寄托了深厚感情的云上国公民对于这样的决定,持否定和反对的态度。但是更多的人却迫切地希望看到这一次赤潮作战的逃兵在悬空阁内受到应有的惩罚,尤其是那些亲友死于战场的军属。而那些一直致力于在赎罪竞技场里开设赌盘的黑道巨头们更从中嗅到了浓厚的铜臭味,仿佛闻到粪臭的苍蝇从阴暗的角落里飞舞出来,不顾一切地在城市各个角落抛出赌盘,制造舆论,驱动着云上国乃至整个天河谷的人们竞相押注。机构的大力支持,各路阴暗势力的推波助澜,赌场老板们的大力吆喝,再加上天河谷人本来就喜欢凑热闹的天性。消息才放出去不到十天,整个云上国乃至天河谷都开始为这件所谓的“盛事”而感到莫名的兴奋。
“天河谷需要这样的热闹。”
“是啊,因为赤潮的到来,我们很久没有举办过盛典了。”
“这是一个旅游出行的好机会。”
“亲眼看着叛徒受到惩罚,这实在是大快人心。”
“免费门票,还有机会发一笔小财,真是不去白不去。”人们纷纷奔走相告。
云上国对于机构的支持率大幅度攀升,哥纳。克里默身上的光环并没有因为这项安排的过度残忍而褪色,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预期的走向按部就班的进行。但是,第一次设立这种大型赎罪竞技场表演的他即使安排如何周密细腻,有些事情仍然渐渐偏离了他为自己,为天河谷未来的命运所写下的剧本。
“快开门,有消息!”被夜魔会秘密雇用的风媒催促着胯下的快马泼风般冲入该会秘密据点大门。夜魔会是一个在星河渡黑道新兴的帮会,以走私各国金币、贩卖坐骑和魔法道具起家,在聚集了一定的资金之后,开始了对于地下赌场这盘肥肉的强势介入。如今他们用近百枚火焰金才成功雇用的暗影风媒终于为他们带来了想要的情报。
“关门,带人进来。”一个尖厉的声音从秘密据点内部的分金堂中响起。
“轰”地一声,秘密据点的大门被两个雄壮高大的野泽族壮汉用力关上。进得房来的暗影风媒得意地将自己头上歪戴的宽檐帽摘下来,朝其中一个野泽汉子手中用力一掷,在一位美貌人族少女的引领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内房的分金堂。野泽汉子探手接住他的帽子,恶狠狠地看着他的背影,用力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他的帽子在门边的衣架上挂好。要取得云上国的公民地位,必须要精通一种以上的魔法,这是普通的野泽族人无法做到的事情。而想要在云上国享受这里的优质生活,野泽族人不得不通过偷渡前来,过着没有身份的地下生活,这也让他们不得不忍受来自云上国合法公民的歧视。
“法兰克。迪墨,我的好兄弟,快把好消息告诉我。”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分金堂内洪亮地回响着,久久不绝。
被称为法兰克。迪墨的暗影风媒左眼一颤,忽然从正常的颜色化为一片漆黑,仿佛一枚闪亮的黑明珠。全黑色的左眼正是魔族的象征,显示着他们身上远古恶魔的血统。魔族人一旦面对强大绝伦的势力,往往忍不住露出这一丝恶魔的象征,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