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还有救吗?”头狼紧张起来了。他练的的确是外家气功,也不仅仅是他,苏酒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原本头狼的功夫超过自己的师兄弟们,很是让他自豪。如今听到陈怒这么一说,他心一凉。
“什么有救没救的?弊病积淀久了,最多让你运气发功时吐血,却不致命,”陈怒摆了摆手。
“吐,吐血?”老大越是轻描淡写,越是让头狼害怕。一发功就吐血,自己体内有多少备可以吐啊,这不致命,还有什么致命呀。
陈怒打开随身带来的木盒,取了几根银针放在手里,“把汗衫脱了,盘腿坐好。”
头狼依言坐下。
陈怒手翻如飞,头狼的肋下不一会儿就插了七根银针,“我护住了你的脾部。现在我教你一个内家口诀,照着练,以后你就能内外双修。他们几个以后也由你去传授,明白吗?”
头狼真心感动了。老大为他治病的同时,还教了他功夫。江湖人向来把功夫口诀看得比命都重要。
“谢谢你,老大,”头狼听了口诀,本来想向陈怒行跪拜之礼,可是他又不敢。那银针扎在他的身体上,明晃晃的,换了谁也不敢动呀。头狼眼圈都红了。
“做我陈怒的兄弟,不能这么没出息吧?苏酒,刚才的口诀你也记住了,有空的时候好好练练,”陈怒说着,转了个方向,伸手摁在头狼的背部。他一发功,一股热流瞬间涌至头狼的丹田,跟着向四经八脉传去,他身体里暖洋洋的,好不舒服。脾部的隐痛跟着也消除了。
半个时辰后,陈怒收了功,又从头狼身上拔走了银针,继续装在木盒里。
看着满头是汗的陈怒,头狼暗暗发誓,哪怕以后就是赴汤蹈火,也要紧跟在陈怒身边。
原来桀骜不驯的头狼自此不但从不忤逆陈怒,其他兄弟在他面前说陈怒一句坏话,他都会翻脸。原因就在这一晚的传功治病。
陈怒走后,苏酒嘻嘻地笑着,朝头狼走过来,“我说狼,你今晚怎么像个娘们儿?”
“擦,怎么啦?谁规定老子不能受感动?”头狼怪眼一翻。
“那你会不会对老大以身相许?”苏酒一本正经地问道。
“擦。要不是老大让你给我们当头,老子捏爆你的蛋,”头狼拳头捏得咯吱响。
“头狼,你有妹妹吗?漂亮不?”苏酒又想了个搞怪的点子。
“没有。我是孤儿。苏酒,你小子的意思我懂,要是真有妹妹,我保证介绍给老大,”头狼变得正经了。
“傻呀你,你长得这么粗这么壮,就算你有妹妹,也比不了大嫂漂亮,”苏酒嗤之以鼻。
“大嫂,你是说?”头狼一愣。
苏酒点点头,“虽然我不能确定老大是什么意思,不过楚姐对老大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陈怒回了房间,练了会儿功,感觉自己把输给头狼的功力恢复了,这才冲了个澡,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这一夜,对有些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其实从入夜开始,一向沉稳的何宗申就坐立不安。他接到了江有根的电话,说陈怒晚上去看茆伍。按江有根的计划,陈怒这一次是有去无回。
一个好汉三个帮。何宗申早就了解到陈怒身边没有帮手。因此,等陪审团的老七到了,听到何宗申让他守在半途狙杀陈怒,老七捏着指甲钳,修着他左手那长长的指甲,一边摇头,“一个死人,废不了那么多事。如果不死,他明天也是死人。”
何宗申看着老七那长长的头发,瘦削白皙的面孔,又听到老七那嗲嗲的声音,心里有些堵得慌。擦他妈,这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好,好,既然七先生这么有把握,那就早点休息吧,”何宗申的提议被老七拒绝了,心有不甘,却不敢说什么。谁让人家是暗杀组织陪审团的人呢?
“那好,那奴家就去睡了,”老七手一挥,一个洁白的手绢从他的掌心飘了出来,飞到何宗申的脸上。
何宗申简直看花了眼,这人刚才手里不是指甲钳吗?
何宗申看着老七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死人妖,他暗暗诅咒道。
没想到老七突然转过身来,“宗申呀,想不想给奴家侍寝呀?”
何宗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忙不迭地摆着双手,“七,阿七,不,七爷,您早点休息吧。”
老七娇笑一声,手绢一摆,也不知怎么就消失了。
师爷朱龙民也会点功夫,看到老七玩起了这一手,觉得诡异的同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