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阴森森地说道。
“是,”顾长风没有二话,跟着就出去了。
龙奇和朱龙民各自挑了一队十人卫,也走出了别墅。
何宗申站在窗边,看着车一辆一辆地驶了出去,心头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今晚的事,百分百出自陈怒的手笔。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区区一个人,就能把自己打得如此狼狈?何宗申怎么也不甘心。
何宗申又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七爷,陪审团的名气,会不会因为我受损啊?”
那个死人妖,到镜湖市这么久了,也不见半点动静。他究竟想玩些什么名堂?
七爷嘿嘿了两声,“我早在你附近。放心吧。”
这个话,说得何宗申心头大定。
陈怒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刚刚出道的年轻人。他能斗得过陪审团吗?
警察们完成了今晚的突检任务,已经收队离开,警笛声也是越响越远,跟着消失在幕色之中。唯有天上一轮凄冷的明月,正在冷冷地俯瞰着地下,似乎对下面发生的一切罪恶,都习以为常了。
随着一辆一辆豪华驶出何宗申的别墅,对面小区的一间房内,有人正站在窗口,“行动,出来了。”
那人说着,缓缓地走到楼下,月色下,可以看到他正是陈怒。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劲装女子,那女子走起路来似乎有些气喘,不过她的耐力很强,能跟得上陈怒的步伐。
龙奇的车直奔清远歌舞厅而来,他跟何宗申到现在,这一夜发生的事情是最多的。不仅仅是损失惨重,同时也是伤亡惨重。
歌舞厅的负责人小花,是龙奇最得意的弟子。其实不用何宗申吩咐,龙奇也要找回这个场子来。
在镜湖市,他还真没有遇到过什么对手。如果非得说有,也只有陈怒打败过他。
但陈怒只是一个人。
尽管龙奇确定今晚的事和陈怒脱不了干系,但他确信陈怒就算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动手,那也不能斗得过自己。
再说了,陈怒不见得就在清远歌舞厅吧。一个副市长,怎么可能参与地下势力的打打杀杀呢。
车朝着城南木材市场而来。歌舞厅的位置就在木材市场这边,大浴场在木材市场的西端,加上南边的地下赌城,构成了犄角之势。
“龙爷,抄近路走?”司机放缓了车速。从木材市场里面走,的确要近很多,而且也无需经过城南和城西的交界公路。
“嗯,”龙奇应了声。
总共是四辆车,十人卫分乘三辆,龙奇的车由前变成后,让十人卫走到了前面。也不过在木材市场里行进了百来米,只听轰的一声,旁边的一个大木材堆突然崩塌,圆木滚落下来,一弹一弹,朝着这四辆车砸来。
“快,退,”龙奇坐在副驾驶上,看了个真切,他忙不迭地向司机指示道。
前面三辆车已被圆木砸停,数百根木头压在车顶上,几辆车瞬间变成了废铁,里面传出数声微弱的呼救之声。
龙奇庆幸自己没走在前面,饶是如此,他这辆车也被一根圆木扫中,前面的挡风玻璃被扫裂开来,哗拉一声。
司机刚拉好倒档,车徐徐地往后面退去。只听一声汽车马达的巨大轰鸣声,跟着一辆大货车由旁边驶了过来,对准着龙奇的车狠狠撞了过来。
“停,快停,”龙奇吼了一声,跟着一拉车门,从车里跳了出去,就地一滚。他机警地看着周围,浑然不顾那辆大货朝着自己那辆车辗压过来,咯吱,轿车被撞了个稀巴烂,里面的司机一命呜呼。
龙奇隐在暗处,他等着逃脱的机会。
这是对方的伏击。龙奇清楚。
只要留有命在,就有翻身的机会。如果他可以活下去,不会再留在镜湖市了。
两个汉子从货车车厢里跳了下来,为首的那个,冷冷地朝着龙奇躲藏的方位喝了一声,“出来吧。出来还是一条汉子。”
这人的话里,有着无尽的讥诮。龙奇只觉得心头热血涌起,他一个纵身,跳了出来。
“鼠辈,跟本大爷玩这些名堂,你们是什么人?”龙奇喝道。
为首那人也不答话,朝着龙奇就是一掌劈来。一阵凌厉杀气扑面,龙奇心头一震,他万没想到除了陈怒,在镜湖市还有这样的人物。
龙奇一咬牙,也扑了过去。此时另一人也动手了,双拳朝着龙奇打来,嘴里喝道:“隔山打牛。”
隔山打牛?龙奇一愣怔之下,他和为首那人已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