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怒简单明了地回答道。
“那我们就一道去省里,把这个情况向卫书记那边通报一下,安保问题,就请你作布置了,”龚林说道。
“行。一切都听龚主任的,”林怒答道。
月白市的大领导们,此时都在省里的小会议室里,静静地等待着省里对工作进行布置。
当然,除了他们这几个领导之外,还有几个秘书和服务人员。
忽然,会议室门外传来脚步声,跟着走进来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人,紧随其后的,是卫洪书记和李行简省长,在省里两位大佬身后,是两位一身戎装的军人。前面一位年纪稍大,约摸五十来岁,正是省兵区的陈司令。后面那个则要年轻许多,从肩章上看,这位军人已是大校军衔。
大校身后,则是省里秘书长和一位副秘书长。
等一行人主席台就座之后,省里秘书长将话筒拿到手里,“下面我们热烈欢迎国办的龚林主任,省里书记卫洪同志,省里副书记李行简同志,省兵区陈国柱首长,国安的林怒同志。”
一阵掌声。
尤慧在林怒走进来时,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已闪过几丝喜悦。
陶彰则有些发愣。
擦。他原以为林怒被免了市里的领导职务,就此只能滚得远远的了。大不了留在镜湖市,当一个地下世界的老大什么的,再也没有挑战自己权威的能力。
没想到这个世界是如此之小,林怒一个华丽转身,又成了军队大校,而且还在国安任职。
林怒到了这个会议室,他接下来的身份是什么,陶彰不用多想,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他本来和林怒结成了同盟,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了这个同盟。以后就算他想和林怒再搭上关系,估计也是没有任何希望。
陶彰暗暗怨恨卫洪。
林怒的真实身份,卫洪绝对是清楚的。可是卫洪偏偏不告诉自己。
难道卫书记没有拿自己当他的心腹了?
陶彰自以为聪明,实际上,他只是被卫洪放在镜湖市,用以牵扯洪长风的一枚棋子。没有了洪长风,陶彰要牵制的则是林怒。
不管林怒今后是什么职务,只要他在镜湖市的势力还在,那么,陶彰和林怒,就会始终是对手关系。
陶彰正在郁闷呢,冷不丁看到卫洪在台上向他射来一道凌厉的目光。
陶彰心里一惊。
跟着他明白了,卫洪没有把林怒的身份告诉自己,是因为没有必要。
反正自己已经和林怒走到了对立面上去了,不管怎么样,他在镜湖市,都要对林怒的势力下手。
龚林将吴副首相的行程大致讲了一遍,跟着明确了林怒在这次安保工作担任总指挥。
林怒也没多说,只是客气地要求大家团结一致,把首长的安全工作做好。散会后,请大家立即奔赴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
下午三点,吴副首相的专列缓缓启动,朝着镜湖市进发。专列上,卫洪和李行简陪在吴副首相的身边。
林怒则一身灰色夹克,戴着耳麦,腰间别着陈司令给他配备的手枪。
铁牛和烟枪守在专列的两端。
数十位公安特警在车里巡逻。
车窗外,没隔十多步就是两个士兵。
“宝柱同志太谨慎了,”吴副首相笑着摇了摇头。
卫洪赶紧答道:“首长的安全,是党和人民的财富。我们山南省从来不敢儿戏。”
吴副首相指头竖指着卫洪,“你呀。”
“行简啊,镜湖市的经济一直没有起色,你们想过问题的症结没有?”
李行简听到吴副首相的问话,赶紧答道:“报告首长,镜湖市班子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这次省里调整了那边的领导班子,后面再严格要求,让他们迎头赶上。”
“好嘛。开国太祖说过,一切工作,决定性的因素还是人的因素,”吴副首相说着,跟着就让几个随行人员陪着他打桥牌。
卫洪和李行简也成了吴副首相的桥牌搭档。
林怒静静地坐在车厢里,脸上波澜不惊。
不知为什么,他在吴副首相的房间里感受到那种威压,现在一直没有体验到。
难道那个人走了?
“什么人?”林怒的耳麦里忽然传来铁牛的喝叫声。
林怒朝过道方向迈了几步,这才问道:“我是1号,听到请回答。”
回答林怒的,是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