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怒不止一次地让他下苦功,把自己的功夫练好。阿乐都没怎么当一回事。
今天,他终于被打痛了,也被打醒了。
“你叫来的人呢?”头狼把阿乐抱起,放在一张陪护的床上,跟着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提起了黄秋声。
“他,他带人回去了,”黄秋声呼吸越来越急迫,就快没气了。
风水轮流转,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些吧。
“擦,弄你娘,”头狼将黄秋声重重地掼在了地上。
黄秋声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毕竟是近四十岁的人了。
病房里的人再次被吓得大气不敢喘。
娘唉,这个医院怎么这么恐怖?要是真患了重病的人,怕是不能在这里看。
在这里看病,只怕距离殡仪馆的速度更快些。
谁也没有想到站在病房门口还有一个人,他手里举着一个微型摄像机,无声无息地将头狼揍黄秋声那几幕全部拍了下来。
苏酒替阿乐接上手臂和腿骨。
“老大让你多练功夫,你就偷懒,这回倒好了,”苏酒数落着阿乐。
阿乐也在懊悔,不过他听到苏酒这么说,又有些抵触情绪,“阿酒,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阿乐还要说什么时,裘芸的手机响了。
“你说什么?好,我知道了,”裘芸放下电话后,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裘姐,怎么了?”苏酒问道。
“没什么。让他把小姑娘的出院报告写好,带他们走,”裘芸也不多说。
黄秋声还昏迷在地上,被头狼踢了几脚,这才醒过来。
听说要写出院报告,他本来不愿。看到头狼那凶神恶煞似的模样,黄秋声乖乖照办了。
他再次拿出纸笔,不过这回就没有前面那次潇洒了,一边写,手一边颤,写出来的字,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不如。
将江淇兄妹俩转到了城西医院,又办了住院手续。苏酒这才向裘芸问道:“裘姐,出了什么事?”
阿乐刚才把自己向沙辉求助,沙辉直到现在都没露面的事告诉了苏酒。
这让苏酒心里一阵沉重。
今天在人民医院发生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裘芸淡淡地答道:“没有什么。这里交给你们了。”
她说着,就离开了。
裘芸不说,是不想让苏酒他们担心。
说起来,今天的事闹到现在这个样子,和她也有关系。
如果她不是想替林怒立威,至少不会出这么多丑。
裘芸越想越不甘。
刚才接到聂剑锋电话时,裘芸更是惊讶。
聂剑锋先问了她这边情况是不是稳定下来了,听到没有什么异样发生,聂剑锋语气很凝重地告诉她,“裘姐,上级有电话下来了,不让我们插手医院的事。”
裘芸愣了。
“哪个方面的电话?”
“是省里的办公厅,”聂剑锋答道,“说相关人员是肩负秘密任务的。”
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聂剑锋还真是没有把裘芸当外人看。
上级打这样的电话,往大里说,这是保密的。
因为涉及到林怒想用江淇,聂剑锋没有隐瞒。
换个人,只怕你打听破了脑袋,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了。
裘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那个医生还有这样的牛逼?
不过凭直觉,她认为不可能。
到底是谁在设计这个局呢?
看似突发,却又一步一步地发展到不可控。如果说没有幕后之手在操控,那不可能。
裘芸决定等到林怒回来再说。
如果自己选择把这件事报到秘密安保局,百分百要吃批评。
江淇攻破了秘密安保局的电脑系统,自己只要把今天的事往上报,江淇就要被带走。
想到那个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女孩,裘芸心都碎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
太憋屈了。太让人愤怒了。
就在裘芸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等待林怒回来的时候,吴副首相已视察过月白市的几个重要的工厂,到达了他这次视察的最后一站,月白汽车厂。
这家汽车厂,是合资企业。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平时在老百姓眼里的轿车,也开始飞入寻常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