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怒嘿嘿地笑了几声，“我们省投里的小会计，可是一个赛过一个美。你可千万别说你没兴趣。迟卫建是为什么被你废的，省里早就传开了。”

陈怒耸了耸肩，“我说你小子，说到这些事的时候，比什么都来精神啊。你真要有那个心，帮我打听打听束星南到底想做什么，比这些更有效。”

裴如怒应了，俩人却是从国色天香里走了出去，准备就近找个小酒店喝上几杯。

也不过走了十多步，俩人就走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那里果然有排档。

“你真不怕寒酸？”裴如怒虽然答应了陈怒的要求，最后还是有些忐忑。请一个堂堂的市委副书记到这里来，这要是传出去，陈怒脸上铁定着挂不住。

“就这里好，”陈怒抢在前面走了进去，朝着胖胖的老板娘打了个招呼，“捡拿手的钱，烧几个过来，再来两瓶白酒。”

“好嘞，”老板娘应着，没忘了朝陈怒抛个媚眼。

裴如怒打了个哆嗦。再看陈怒，却是浑若无事地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你真得练出来了，”裴如怒感慨道。

“如怒，我主动激活，是因为看到了太多的不平事，”陈怒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你高高在上，永远不会明白底层人的痛苦。这个国家，老百姓活得太苦了。”

裴如怒看到陈怒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便猜到陈怒在镜湖市这不算太长的时间，一定经历了太多。

说起来，他们在隐棋的日子虽然过得苦，那只是训练上的苦与累。可如今，写在陈怒脸上的，却是为民生所累。

“下面你的打算是？”裴如怒也不敢再和陈怒开玩笑了。

他觉得陈怒的话题太沉重。再插科打诨，就是对陈怒的不尊重。

“我说过了，想让你帮我一个忙，现在时间已经到了，”陈怒答道。有裴如怒的支持，他在镜湖市一定会造起势来。

“说好了，我只是帮帮忙，替你吆喝吆喝，真要拿钱来，我可没有，”裴如怒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酒瓶，打开了，倒了两杯。

“行。冲你这个话，这一杯，我敬你，”陈怒端起杯子来，两人碰了碰，各自一饮而尽。

“对了，姓束的家伙，要是知道你的计划，横插一杠子，怕是会有影响，”裴如怒想到了刚才的一幕，有些担心。

“他要想死，我成全他，”陈怒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更阴沉。

人家想玩，他也不怕。

问题是，真要宰了那小子，只怕隐棋里的那些老人们不会放过自己。作为隐棋小队成员，最忌讳的，就是自相残杀。

就算对方有罪，也得向隐棋上层汇报，由他们那边动手才行。

裴如怒也猜到陈怒是心头怒极，这才说的气话，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样一来，俩人都有了心事。两瓶白酒下了肚，各自都有了几分酒意，陈怒向裴如怒道了别。

酒后的事，最是不容易把握。这一点，陈怒最清楚不过。

裴如怒也清楚自己和陈怒的关系没有深到那一层，所谓替陈怒安排美娇娘不过是个笑谈。

既然陈怒要走，裴如怒也没有阻拦，又叫了驾驶员过来，替他从国色天香那边将车开过来，送着陈怒去宾馆休息，两人便分别了。

陈怒进了房间，想着束星南这个人出现在山南省的种种奇怪之处，不由得心头着恼。恰恰是是在这个时候，裘芸来了电话。

裘芸说的，还是一中那个电脑教师的事儿。

“我总得这里面有问题。”

陈怒嗯了一声，“你是特种行业里的行家，你说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裘芸扑哧一声乐了，“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夸我吗？”

“你的好还用得着夸吗？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谁敢不夸？”陈怒酒后，说起话来自然也像是灌了蜜。

裘芸被他这么一说，本来不太好的心情，渐渐有所好转了。

“我还以为你会怪我。一件简单的事，被我们做得复杂了。”

陈怒爽快地说没关系，“一个镜湖市，谁能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呢。”

裘芸话锋一转，问到了陈怒的私人问题。

“你这个家伙，身边有不少女人吧？至少我知道的，就是你的楚明珠陆青秀，还有郑梅和程越也是吧？”

陈怒听到这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芸姐，我们还是不说这个好吧？”作为一个领导，如果这些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