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能跪在我的面前装狗，他日也能咬我一口。

一个没有骨气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得到别人发自内心的尊重。

这一刻，陈怒终于起了换秘书的念头。

小方见到陈怒如此怒气，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他想了想，站了起来，脑袋仍然是低着的。

“对不起，林书记。”

陈怒不无厌恶地摆了摆手，“你出去吧。”小方走了，没主忘了关门。

陈怒随即给办公室打了个电话，“今年新进的人员中，挑一个过来给我当秘书。暂时没有跟人的司机，驾龄多一点的，给我配一个。”

办公室主任听到这话，连连应着。

“记得向秘书长告知一声，”陈怒做事，向来考虑得都很周全。

办公室主任听到陈副书记如此平稳，更是感叹这个年轻的领导，的确有几把刷子。

放下电话，办公室主任到了秘一里面，向坐在角落里的姜言说道：“小姜，你跟我来一下。”

姜言刚刚考编进来，对机关里的人和事越看越心寒，早已明白了如履薄冰的意思，见到主任叫唤，他赶紧站了起来，“领导好，我就来。”

姜言跟着办公室主任出来，心里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机关里要想进步，一要有背景，二要有实力。背景自然不用说，而实力则是指金钱方面。没有金钱作为底子，想向上爬也爬不上去。

有人说现在打击腐败了，想用钱来买官，铁定行不通了。

说这话的，那才叫一个外行。

金钱是润滑剂。少了这个东西，你到哪里，也没有人理你。领导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睡。你各方面的意思到了，资历够了，不提你提谁？

至于那些倒霉蛋，有几个是因为送礼送出问题的？不都是肆无忌惮惯了，得罪了人，被人整了？

姜言的父母，只是镜湖市的普通打工族。能考到这里来，他的父母早就认为自己家是烧了高香，加上祖坟又得力。

所以姜言跟着主任来到了走廊里，小心翼翼地向主任问道：“领导，您叫我有事？”

主任没有跟他说什么。

这个姜言做人方面有点差，到现在都不知道意思是什么意思。主任能给他好脸色，那才叫一个怪呢。

“你跟我来吧，”主任只是淡漠地说道。

如果陈副书记能看中姜言，那么主任自然会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

到时候，还怕这个小子不感恩戴德？

姜言心里更是忐忑。

迎面遇到了面色难看的科长小方。

姜言看到领导，主动地打招呼道：“方科长。”

小方看也没看他一眼，连哼都没哼一声，而是转向了主任，挤了一个难看的笑脸来。

主任也没搭理小方。

陈副书记要换的人，以后小方的仕途也就是到头了，凭什么他要和一个永远不得翻身的家伙说话？

小方落寞地叹了口气。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姜言身上。

这小子跟着主任去的方向，显然是陈副书记那里。如果陈副书记留下了这小子，以后也不怕没有机会和陈副书记搞好关系。

想到这里，小方的精神又好了些。

回到了办公室里，小方拿出了一家会所不记名的金卡，强忍着心痛，揣进了口袋。等会儿姜言出来，小方就送给姜言。

凭着小方对陈怒的了解，姜言应该能成为陈怒的秘书。

果然，不一会儿主任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跟着又安排人把姜言的办公桌送到陈怒的办公室里。

主任正忙着，小方走了过来。

“主任好，”小方客气地打着招呼。

“方科长，有事？”主任淡淡地问道。

“没事，没事，”小方尴尬地答道。

“没事不要乱窜门，要是被领导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训呢，”主任没好气地说道。

跟着姜言又走了进来，“主任。”姜言叫了一声。

“哦，小姜啊，快坐，快坐，陈副书记还有什么指示，我马上来办，”主任起先还很冷漠的脸色，转眼间变得春风满面。

以后这个小姜就是陈副书记跟前的人，这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陈副书记说他马上要去电视台一趟，让你把司机和车安排好，”姜言对自己能成为陈怒的秘书，非常惊讶。

尽管陈副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