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毓难道不知道‘朱弦易断,明镜易缺’么?”
“我知道,一个朱弦易断,一方明镜易缺,我要的是千千万万,倘或世上再没有一根完整的朱弦,也没有一方完整的明镜,才敢与君相决绝。”
姬昊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竹毓与柳瑶抱在一起,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啧啧”两声道:“好肉麻?大白天的就在屋里亲亲我我,也不嫌害臊?”
竹毓听了,嘴角一扬,放开柳瑶,开口道:“那你还杵在那做什么?还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打搅别人不好么?”
姬昊笑道:“这太阳都晒屁股了,还闷在屋里不起,我就是进来叫你们起床。”
柳瑶听姬昊口无遮拦,不禁羞红了脸,“文书这是说我么?子毓可是刚进来的。你们出去吧,我也该起床了。”
姬昊道:“哦,那昨天你们不是睡在一起的么?”
柳瑶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昨天竹毓竟守了自己一夜。
竹毓丢给姬昊一个白眼,“瞎说什么?怡儿,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休息几天吧。”
柳瑶身上已经不痛了,有姬昊在,即使受再重的伤都能被他治好。
“还是多休息一下吧,伤筋动骨一百天。”
柳瑶嘴角微杨,“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再说我们还有事要做。”
竹毓拗不过她,见姬昊还站着不动,皱眉道:“怡儿要穿衣了,难道你还要看不曾?我可要告诉裴儿,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看她不打你?”
姬昊忙道:“别别,我这就出去。”说着已经抬脚走到门边,突然又转回来嬉笑道:“还说你们没什么?赶我走,竹姑娘换衣服,自己倒赖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曾……”
姬昊双眉一挑,做出一个轻浮的动作,羞的柳瑶把头埋在被子里。
竹毓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男儿,“那,怡儿,我先出去了,待会儿再来看你。”
竹毓见柳瑶只顾蒙着被子,嘴角上扬,转身出去了。柳瑶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从被子中探出头来,长舒一口气,慢慢的开始穿衣起床。
“嘶!”柳瑶一不小心手指撞到了床榻,一股疼痛从指尖传来。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手怎么了?”竹毓应声而到,见柳瑶举起右手正在那皱眉,忙一把抢在手中,朝手上呵气,一面呵气一面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弄疼了吧。”
柳瑶见到竹毓呆了呆,傻愣愣的看着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竹毓,“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竹毓一愣,有一瞬间的慌乱,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我……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不放心,走了又回来了。”又道:“你没事就好,我……我出去了。”
柳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竹毓,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刚才自己的痛呼声明明那么小,他却能在第一时间赶到,说明他根本就没有离开,一直守在门外,眼里,心里,耳里,都注意着自己,怕自己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他是那么的紧张自己,在乎自己!
“子毓……”
“恩?怎么了?可是哪里又疼了?我帮你吹吹!”竹毓听见柳瑶喊他,急忙转过身,拉起柳瑶的手放在唇边,慢慢的呵气。
柳瑶喊住往门外挪步的竹毓,见他如此紧张,反过来握住他的手,唇边绽开一抹微笑,“子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他果然是那么在乎自己,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毫不犹豫的转回身。
竹毓笑了笑,心下一暖,“你是我喜欢的人,对你好是应该的。”
柳瑶轻轻将头靠在竹毓的肩膀,感受着那份温暖,鼻尖传来淡淡的墨竹香,让她很安心,默默道:“子离,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对不起,我不能再负了他,从今以后我要试着忘记你。”
“怡儿,你手受伤了,我替你梳妆吧。”
柳瑶微微一笑,“不用,你手臂也受伤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柳瑶说着伸出左手取过一旁的木梳,下一刻手臂处传来一股疼痛,差点拿捏不住,只好托举着。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竹毓看在眼里,竹毓站在旁边见柳瑶手轻轻抖了一下,心莫名的一紧,早已皱起眉头。
木梳还是掉了,柳瑶忙道:“你看我,真是没用,连一个木梳都拿不住了。”一面强制扯出一个笑容,一面弯身去捡,却被竹毓抢先一步拾起,“还是我来吧。”
“子毓,算了,就这么披着吧。”
“我手没事,这不还有右手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