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一个人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春等到冬的感觉么?
你怎么会知道呢?
竹池只好道:“我骗爹爹的,爹爹就急了。我小小年纪哪里会饮酒,不过这一杯姐姐须得喝了,也不枉我们以后和睦相处。”
柳瑶听了冲竹毓微微摇摇头,谢过竹池,笑着喝了。
柳瑶虽每次饮的不多,但几杯下来不禁也有些微醉,告了声假,与竹毓说了一声便一个人转出大殿来到池塘边吹吹风。
夏天的晚风是热的,吹在脸上不仅不能醒酒反将脸颊熏得又艳了几分。柳瑶干脆坐在旁边的大石上赏了一会儿池塘里的锦鲤。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洒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突然变得有了色彩,像是鲛人的眼泪落在了上面,晶晶荧荧,明明灭灭。
不知过了几许,柳瑶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业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拽地长裙松松的垂下也被落花埋了,就像是真个嵌在上面一样。一群蜂蝶闹穰穰的围着她,双手手心合十枕与头下。一丝秀发经晚风吹拂贴在唇边,姣好的面容半隐半藏。余辉带着最后的留恋扫过她的面庞,全身仿若镀上了光环一般。
如珠如玉,光辉熠熠,又带着晚间的沉静。
时光静好!
竹桓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
这边竹池见柳瑶将自己敬的酒喝下,嘴角一勾,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屈膝坐下。直到竹池看见竹桓离开,过了一会儿这才撒娇似的对一旁的竹毓道:“爹爹,我们也出去走走吧。坐在这里好无聊,不如我们去看看姐姐在做什么?”
竹毓放下杯子道:“好!”
“杳杳飞花,散落天涯,浅浅池塘,锦鲤成双……”
低吟浅唱,柔声细语,柳瑶睡梦中笑出声来,嘴角微微弯起,眉梢展开,恰缝了一池春水微漾,满池桃红。
“爹爹你说姐姐会到什么地方?找了这么一圈也没见着。”
竹毓道:“她肯定是去寻幽静偏僻的地方去了,我们只管往偏僻处走就是了。”
竹毓一只手背在后面缓缓而行,竹池跟在后面见了,道:“爹爹就这样一直护着池儿好不好?”
竹毓头也不回道:“我什么时候不护着你了。”
竹池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以后犯了错,惹爹爹不高兴了,爹爹还会一直护着池儿吗?”
竹毓道:“当然,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便会一直护着池儿。”
若是犯的错是爹爹不能忍受的,那爹爹还会护着我么?不管怎样,池儿做什么都不会伤害爹爹的。
睡着的柳瑶突然感觉身上有些燥热,喉咙里似乎要冒出火来。柳瑶伸出手扯开脖子上的衣衫,一丝凉风灌入,顿时觉得好了一些。
身上舒服了,便又动手开始解开衣衫,不曾想自己这一动竟从大石上滚落下来。柳瑶经此一跌,喉咙里嘤咛出声,听在人的耳朵里,让人不禁心驰摇动。
竹桓早就见柳瑶美丽不可方物动了邪心,此时见了哪里还把持得住,又见柳瑶胸前衣衫敞开,露出一片如玉的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再加上柳瑶吃醉了酒,面犯红光,宜嗔宜痴。睁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慢启秋波,早就把个竹桓迷得神魂颠倒。
此时更是犹如遍体火烧,大汗淋漓,眼神灼灼,心痒难耐,直勾勾的盯着柳瑶面上瞧,嘴角流涎,满目温情。因见四下无人,也顾不得别的,飞身一扑便火急火燎的亲吻起来。
柳瑶犹自在梦中不知,还当是竹毓。
这边竹毓已经走到了大石后头,因听见石头那边有动静,耳中清楚的传来男女的喘息之声,脸上微微一囧。
“池儿,我们去别处找找吧,你姐姐应该不在这里。”
竹池装作不懂,嬉笑道:“谁在那里做什么?待我去瞧瞧。”
竹毓听了心下一囧,忙准备拉着竹池离开,却晚了一步,竹池早就跑到那边去了。竹毓正犹豫着该不该过去,却听竹池口中叫了一声:“姐姐!”
声音里满是震惊。
竹毓听了如心头炸响一个焦雷,三步并做两步奔了过去。
一望之下,只见柳瑶外衣滑落至腰间,身上只余一件透明的轻纱里衣,并一件暗纹滚边玉兰丝绣的抹胸,手腕上的衣袖滑落至肩膀处,露出一段如藕的玉臂勾勒在竹桓的身上。
脸色潮红,双唇微张,眼神迷离,嘴角绽开一抹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