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一三年八月二十二日。
首都北京。
北清校园南门口。
此时正乃酷暑,快近正午。太阳如炉子一样烘烤着大地,热浪炎炎,地上蒸气奔腾。
“喂,师傅,你怎么能让我在这里下车呢。”
一少年满头大汗的将大包小包,从一绿色出租车中搬出后,才发现宽敞的马路中间隔了长长的一道隔离杆,一眼望不到头。而他的目的地却是马路对面的北清校园,赶紧上前去拍出租车的车窗,叫喊道。
不过出租车司机好像没有听到这位少年的喊话,一踩油门,“刷”的一声,潇洒的给他留了个绿色的屁股和一尾浓烟,绝尘而去。
“我靠!”一声经典的国骂从这少年嘴里吐出,“你这个生孩子没屁眼的东西!还首都人民呢,就这么欺负外地人啊!”
望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少年气氛的骂道。
这位少年,穿背后印有“黄豆调和油”的白色宽大背心,宽宽的牛仔裤无精打采的耷拉在腿上,脚蹬一双二十来块的五星球鞋,在这达官显贵、富国如云的四九城里,显得是那样的另类。
不过这少年对他的这身装扮毫无所觉,在骂过解气后,少年环顾四周,茫然翘望良久,吁叹了口气后,弯腰将地上的大包小包重新捡起,在背后又背一个大包后,顶着烈日,慢慢向前走去。
这位少年,名叫林冲,跟水浒传里的豹子头林冲同名同姓。
当年林冲刚满两月,他妈问他爸要给他取什么名字时,他爸正手捧一本《水浒传》看的正嗨,刚好读到林冲一杆长枪墙上钉死陆谦,雪夜上梁山这段,觉得林冲实在是威武霸气的不行,一拍大腿,喊道:“林冲真乃男人!刚好我也姓林,既然这辈子我是当不了林冲,那就让林冲做我的儿子吧,哈哈!”
于是,他便有了林冲这样一个神一样的名字。如果林冲他爸当时知道林冲以后会被高太尉气的吐血而亡,没有战死沙场,而是一个如此憋屈的死法后,估计如何也不会让林冲做他的儿子了。
如今的林冲刚好迈过成年的门槛,个头恰好一米七八,容貌不能说赛过潘安,但起码也顶半个潘安。留了个毛寸头,虽不说是孔武有力,但还是能够算得上肩挑手提得。
林冲家住偏远小县的一个小镇上,父母都是没有正式编制的小学教师,家里也还有个弟弟,比他小三岁,家里也就刚好混个温饱。
不是少年林冲不想再次坐出租车将他送到目的地,而是刚才的那位出租车司机,彻底的给他留下了心里阴影。
刚才是林冲生平第一次坐出租车。如若不是他上学的小县里没有公交车,导致他不会看站牌坐公交,再加通知书上说八块钱就到外,他也不会让他的“处女坐”,就给了个这样的王八蛋的。
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问过几位好心人后,林冲终于知道,绕过前面的天桥,穿过人行道,在沿路返回去,就能到达目的地了。他听后,用全是汗水的手掌再次抹了额头的一把汗水,咬咬牙,闷声向前。
......
少年林冲重重的把大包小包放在了地上,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腰弯的跟个炸熟的龙虾似地,双手插膝,伴随着舌头不断地吐出,汗水吧嗒吧嗒的从他额头不断低落,他顺势瞅去,只见汗滴还没落到地上,只听嗤嗤地几声,变成几股青烟,蒸发了!
林冲在烈日下休息了一会,两手叉腰,抬头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四个大字“北清大学”,不由自主的道了一声,“上个学,可真是不容易啊!都快热死累死我了!不过还好,总算还是把你给找到了!”
然后林冲又瞅了瞅学校门口的建筑,心里暗自赞叹,“知名学府就是不一样啊,这校门,还没有我高中的大门看上去气派,真是有内涵!”
这次林冲是瞒着他父母,趁他们不在家,自己一人收拾好行李,偷偷的从家里溜来上学的,其实还有十来天才到正式的开学时间。
怀揣家里抽屉里早已准备好的一万元,包括学费和其它费用,外加自己的各种证件,另在自家桌子上留了一张“儿已奔赴学校,爸妈勿念”的字条,林冲便毅然的踏上了求学之路。实际上林冲打死都不会告诉他父母,不让他们相送,其实是想让他们省下那往返近上千块钱的路费,给他们自己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滴、滴!”
不断响起的地喇叭声,将正站在原地,观看学校大门构造的林冲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他扭头望去,只见一辆北京现代屁股后面,跟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