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笑秋跳下马车:“你不是喜欢那把剑吗?”
冯笑秋和吕蒙正走到彭印山的门口时愣住了,他不明白今天怎会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一堆尸体。他俩就蹑着手脚走了进去,吕蒙正瞧了瞧门后,寇准仰着头瞪着眼坐在椅子上,他扭过头看着屋顶:“咱赶紧走。”
冯笑秋盯着桌子上的木箱道:“我们的珠宝。”
冯笑秋看了看吕蒙正,慢慢走了过去,吕蒙正看了看屋外,轻声道:“冯兄。”
冯笑秋立刻示意他噤声,然后绕过地上躺着的彭印山,他实在怕他一下子跳起来。直到冯笑秋合上木箱,抱了起来,吕蒙正才跟了过来。
“咱们走!”冯笑秋已走出了门口,却发现吕蒙正在把彭印山的手指一个一个搬开。
“你疯了!”冯笑秋瞪大眼睛,吕蒙正也立刻示意他噤声。
“你先去马车上等我,我拿这把剑。”
冯笑秋拗不过他,只好先回到了马车上,他把木箱递给李岩,李岩打开木箱瞪大眼睛问他:“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冯笑秋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没有彭大老板了,所以我们也不欠债了。我们和陶大虎之间也没什么问题了,因为他们都死了,这表示一切都结束了。”
冯笑秋已笑了起来,李岩和胡子祺对望一眼也笑了起来,这时他们的马车忽然被撞倒。
撞倒他们马车的正是丁逊。
丁逊掂了掂手里的袋子,笑嘻嘻的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儿子,这回我们赚大了。”
他儿子虽然还是端坐在马车里,但脸上已无血色,脖子上还有一把匕首。他身后忽然现出一人,那人竟是陶大虎。
丁逊目光闪动:“这是什么意思?”
陶大虎道:“少罗嗦,箱子在哪儿?”
丁逊道:“我放在楼上了。”
陶大虎道:“那就带我去。”
丁逊皱了皱眉,然后拿起缰绳,陶大虎道:“慢着,你这是做什么?”
丁逊冷冷道:“小楼并不近,你难道要这么扣着我儿子招摇过市?”
陶大虎沉吟着:“你若想要你儿子平安,最好不要耍花样。”
丁逊坐上了车头,大吼一声“驾”,马车就冲了出去,只见马车越来越快,丁逊竟朝着路边的一辆马车撞了过去。
陶大虎抱着丁逊的儿子从马车里飞了出来,丁逊也跃了起来,他抓住陶大虎的腿,猛地一拉,陶大虎就失去了平衡。丁逊一翻身,手已向陶大虎的脸抓了过去,陶大虎伸手想要挡,谁知丁逊的手竟换了个方向,把他儿子抓了过来,他的左手一拳击出,陶大虎就像纸鸢一样飘了出去。
丁逊放下他儿子,慢步走向陶大虎,拳头就落在陶大虎脸上,直到已看不见他的脸。
“从来没有敢对我这么无礼,从来没有。”
丁逊失去了平常的冷酷,他已近乎疯狂。
他整了整衣衫,走向那俩被撞倒的马车,里面三个人已昏了过去,丁逊正准备身手去看看伤势如何,然后就看见那只木箱旁倒着一些珠宝。
“混账,大老板的东西也敢随便动。”
丁逊拿起木箱,往彭大老板的楼上走了进去。
当他走到楼上时他也怔住了,他看见里面一人正从地上的尸体手里拿过那把锈剑,地上躺着的那人赫然竟是彭印山,丁逊的汗已流了出来。
丁逊的袖口里滑出了一把刀。
他很少动刀,当他要动刀的时候就是他要拼命的时候。他只有一条命,所以他当他不得不动刀的时候也是他心里产生恐惧的时候。
幸好拿剑的那人并没有要向丁逊出手的意思,那人好像也很害怕。他竟慢慢往后退开,往窗户上跳了下去。
丁逊并没有拦他,他实在没有把握拦住他,他也没有理由要拦他。
冯笑秋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他一扭头就看见胡子祺和李岩也躺在他们身旁,他起身推了推他们,那俩人嘟了嘟嘴,翻了个身竟又睡下了。
冯笑秋这才抬头看了看这房间,桌上有几本仍的乱七八糟的书,还有几只开了叉的笔,旁边的墙上还挂着幅对联:“平生不爱读书,转世再做状元。”
冯笑秋笑了,这居然是吕蒙正的房间。冯笑秋起身开了门,没走几步就听到算盘的敲击声,有间房门是开的,他就看到吕士奇正拿着笔在算账,吕蒙正就站在他面前像是个准备好好读书的乖学生。
吕士奇冷冷道:“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