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楠听到寒昱晨的话后,起身向众人打了招呼后就直接说起案件来:“当时,林局长曾派林海言卧底进入六爷一个名叫刀子的手下身边,他一直给我们传送六爷与他身边的人接触的一些信息。在轮船案件发生的三天前,林海言同志传信通知六爷有一批毒品将要运送出去,我们根据林海言的信息暗中配合,做好围剿准备,但当天轮船爆炸,有二十人遇难,十人失踪,而林海言也在失踪人员之内。”
“飞鹰已经调查清楚了,在金三角发现了六爷的人,其中一个正是在轮船案件中失踪人员名单内的,名叫辉子,是六爷身边得力助手,也非常得六爷信任。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当时轮船案件的爆炸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也许就是六爷所为,目的就是要引开警方注意,运送毒品离开。”
“嗯,这是我们队员跟踪辉子所拍摄的照片,是H河边界处拍摄到的画面,在离这里100公里处的三不管地带的北面这一块,是六爷临时的居所,这里面防护严密。看似只是普通的小镇,但只要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都会受到他们严密的监视,若有异常会被直接灭杀。”飞鹰边说边将照片播放出来,画面上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镇子,犯罪分子伪装成做小生意的小市民,以及那些闲着无事在那里玩着牌九的人,他们都是心狠毒辣的亡命徒,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直接团结起来,将所有异常之人全部剿杀。
齐锦楠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些画面,在看到一个隐约的背影后,呼吸不由一顿。那个人,哪怕只是一眼,只是一个背影,相处那么久,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那个人正背着镜头,站在一辆高档的车前,与整个平凡落后的小镇是那样格格不入,所以哪怕他只是一个背影,在众人之中,还是一眼就能看到他。
“这个人是谁……”齐锦楠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以一种非常平静的口吻询问着,但是别人没有看出来她的异样,寒昱晨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他眉头一挑,也看向了那个齐锦楠手指着的背影。
“是现在的六爷,这个人我们一直没有看到过正脸,即使在天门里,也没有人见过他。据说他是六爷亲自培养的接班人,在六爷死后,直接接手了六爷的事务。”寒昱晨看齐锦楠指着的人,也没有多想,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六爷,亲自培养的接班人……
这一个又一个字眼,有如一颗闷雷直接炸响在她的心头,她只觉得耳朵此时被震得什么也听不到,只有那句六爷亲自培养的接班人。
她紧紧的攥着拳头,手指刺痛着手心阵阵的疼痛令她清醒了一些,可是,她还是疼,不相信,真想听不到,也不愿去接受,她宁愿自己是一只乌龟,躲藏在自己的乌龟壳子里,任外面如何天翻地覆与她也没有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拥着,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就任着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耳边他低沉却坚定的声音对她说:“有我呢!”
寒昱晨知道她此时的痛苦,等待了那个人太久,思念了那个人太久,却突然有一天发现,竟然被欺骗了,付出了那么多的精力去在乎的人,就那样狠狠的刺了她一刀,任谁都会坚持不住的。
“为什么,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齐锦楠沙哑着声音,紧咬着唇角,一字一顿的问着。她想要问个明白,想要知道为什么林海言要这样做,那些年的相处,是假的吗?
“我们调查过这个接班人,但是只知道他是三年前接六爷的班的,是六爷亲自培养的人,我想他的一切信息都是伪造的吧!当年入校,上学,入警局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种伪装。想必他的父母应该也是六爷门下的人吧!”
“哈哈,假的,我真是个笨蛋呢!”齐锦楠真得好恨自己,她明明有猜测人心的技巧,可是自己却被人玩弄在手心里这么多年而全不自知。这么些年,她一直放任自己陷在对林海言的怀念中,一直不愿走出来,不愿去接受新的事物,每一天都得过且过,靠拼命执行任务来自我麻痹。
她怎么可以这样傻呢!齐锦楠真的想要问问林海言,与她与叶羽枫的那些快乐的日子也是假的吗?他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