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齐锦楠寒昱晨与叶羽枫一齐坐在吕清云面前，而后齐锦楠说着：“先说说为什么要杀封珊珊吧！”

齐锦楠拿出手机录音，而后放在了吕清云的桌子边，耐心的听着她说，叶羽枫与寒昱晨二人一脸平静，也默不作声，等待着吕清云的回答。

“为什么要杀她，因为她该死啊！”吕清云苦涩一笑，而后说着：“是，我家里是没有钱，也没有权，可是穷人就没有尊严了吗？就可以随间的欺凌吗？你知道吗？中学于我而言就是地狱，呵呵，锦楠姐你知道吗？那时的我，已经自卑到尘埃里了，可是她们却依旧不会放过我，拍裸照，烟头烫我，似狗一样趴在地上吃她们的剩饭剩菜，呵呵，狗？狗都不如呢！狗吃的狗粮，都比我的一顿饭贵，你说，我怎么不恨她呢！我恨不得她死呢！“吕清云很激动，她抬头看着齐锦楠，满眼不甘的说着：“我以为忍到初中毕业，在不会碰到她了，这一切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可是，没有想到大学时我们竟然又在同一所学校，她竟然又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她带我去酒吧！给我灌酒，让那些恶心的男人碰我，欺负我，她与她的朋友却在那里大笑，她们明明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心却如此肮脏，我恨，我真得好恨呢！”

吕清云的话，让齐锦楠几人心头一愣，这个封珊珊竟然是如此一个人，她眉头一皱而后说着：“那为什么向学校反应，即便学校管不了，不是还有警察吗？是你的懦弱一次次的纵容了封珊珊，你为什么不懂反抗。”齐锦楠有些愤怒了，不明白吕清云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为什么只知道忍耐。

“报警，告诉学校，呵呵……”吕清云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因为大笑而剧烈的咳嗽起来，似笑肚子都痛了，她捂着肚子。许久才停止下来。

她眼角含着泪水的说着：“学校哪里敢管，封珊珊的父亲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人物，我告诉了学校，结果把我的父母叫去，并当着他们的面当那些裸照就那样扔在他们面前，并狠狠的嘲讽他们没有教育好我，他的女儿只是帮助他们好好教育我罢了。真是可笑了，欺负人的是那样的趾高气昂，理直气壮，被欺负的却要一次一一次的卑躬屈膝的道歉，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们穷，我们没有底气，没有尊严，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我们只能忍耐……”

齐锦楠只一听，便能想像得当时该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本该被欺负的女孩子，却要向欺凌者道歉，她想要寻找父母的保护，却不能，并且连累得父母都跟着受到屈辱与嘲讽。

这一切对于一个只初中的女生来说，当真太过残忍了。

“那家志旭呢！“齐锦楠有些不想在继续问下去了，这个封珊珊，她们调查的资料上，确实有欺负同学的记录，但这只仅仅只是几个字，此时才真正的感到这几个字所包含的重量。

欺负只是二个字，就连她们警察都没有将一丝丝注意力放在这些事情上，只是在看着那上面的事件中，并没有吕清云的名字时，便单纯以为吕清云并没有受到欺辱。

却不想，还是太简单了，他们调查还不够仔细。

“家志旭……”吕清云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便瞬间变得冰冷起来，而后冷冷的说着：“若说封珊珊是推我入地狱的人，那么家志旭便是在地狱上为我落下那一块石头。”

“能仔细的说说吗？”齐锦楠见吕清云只说了这一句话后便不在出声后，不由轻轻问着。

“不想说了，锦楠姐，就这样吧！人是我杀的，这一切也是我做的，就把我抓起来吧！”吕清云苦涩一笑后，便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将自己抓捕起来。

齐锦楠知道吕清云不会在说什么了，便轻叹口气，心情有些压抑的转身走审讯室里，轻靠在墙壁上，吐出压抑在心口的一团闷气后说着：“这件案子，她一个做不到，她也只不过是个参与者，执行策划这一切的不是她。”

“那会是谁。”叶羽枫见靠在墙壁上，知道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毕竟才十几岁的小女孩子，就遭遇那些太过残酷的事情，任谁听到了，心情都不是很舒服的。

“不知道，需要我们继续调查，既然她想要认罪，那我们便暂时将她当嫌疑人处理。我相信，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必会有所行动的。”齐锦楠知道这个人，对于吕清云来说，应该是非常重要，亲密的一个人，那么吕清云在黑暗中的人来说呢！

在他心里，吕清云就真得不重要吗？若是吕清云定罪了，这个凶手，依旧会平淡无波的隐藏在黑暗中吗？

不，她的直觉不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