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半面脸被打肿了,挂了几瓶吊针就消下去了,后面吃些药就好了,而脸上的口子被缝了好几针,但贵在伤口都不大深。
只要回去休养几天就会好的。
医院实在是太贵,我还没有发工资,钱都不够的了,还好的是我的便宜师父王老头给我装的医药费,要不然得被医院人拉下床铺,暴打。
“好了,老头我还要回去给你打听下那里有尼姑寺,你自个在这里住一夜吧,医药费老头已经去结了,明早你之前回工地就好了,还有记得啊,这钱往后是需要还的啊!”
走的时候,王老头还给我留下二十块明天的早餐费和打车费。
我在医院病房里,躺着睡了好几个小时,才醒过来,抬起头看了看病房里的挂表,发现是夜里十二点了。
我有些睡不着,加上挺犯愁的,就起床走向窗户边。
伸手拉开一些窗帘,窗外是一片的漆黑。
窗外那边,不知道是医院的什么位置,夜里是一片的昏暗,什么都看不到,或许只有在外面才能看清楚。
我摸出一包七块的红塔山,准备摸出一根抽抽。
可转眼想了想这里是医院,是不能抽烟的,出于心里素质,我还是一时忍住,打开房门,去外面找个地方抽烟。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走廊里走着走着,便来到病房所在这栋楼最西边的一个楼道入口里。
找个楼道显得有些昏暗和有些偏僻。
这么一个偏僻无人的地,倒是一个抽烟的好地方。
正当我考虑到要不要过去的时候,西边楼道入口出现脚步声,好似是行人的脚步声,吓了我跳。
不过我瞬间想到,应该是和我一样,来到这里抽烟的人。
当即,我便慢慢走近楼道入口,刚好看到一个穿着蓝色病人服的白发老头,双手插着口袋,头也不回,穿着拖鞋,往楼上的楼梯走去。
楼道入口里有灯光,但却是显得灯线很暗,好似有些阴气森森的。
“大爷,您也过来抽烟啊?”我一边摸出一包红塔山一边打着招呼,可是对方并没有理会我。
那感觉,就好似他根本就没听到我说话。
我略显错愕,暗道这个老头脾气还真是不小。
我手里掏出一根香烟,然后叼在嘴里,下意识的去摸口袋里的打火机,却是没找到,打火机应该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大爷,借个火啊!”
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那个老头这下好似听到了我的声音,他停下来,穿着拖鞋慢慢转过身。
当他转过身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只见这个老头脸色煞白,好似活死人似的,吓得我当时就是心中紧张,头皮发麻,后背发毛起来。
老头目光冰冷的盯着我,让我更是吓得身体往后倒退。
他右手习惯性的从右边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然后扔给我?我本能的伸出手接过来,看着手里的打火机,暗道这个老头还不错。
我感觉,这个老头应该是有什么病,才脸色如此煞白。
我拿着打火机点着眼,想要扔过去,但感觉有些不礼貌,便走了过去准备还给他,同时掏出一根香烟递给他。
算是借他打火机一用的费用。
可是,接下来我刚靠近老头,顿时一阵阴冷扑过来,让我忍不住在大热天里打了个寒颤,打了一个喷嚏。
那病老头没有说话,双目无神的盯着我手里的香烟,才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接过去。
他将我递给他的香烟刁在嘴里,然后熟练的接过我手里的打火机点着,然后又熟练的将打火机放进口袋里。
病老头没有说话,好似一个孤独的老人,盯着楼道入口外的窗口,抽着烟好似在回忆着什么以往的事情。
期间,无论我怎么说话,他都不答腔,一直就是默默的在抽烟。
抽完烟,我就摇了摇头离开了,走的时候。看着病老头怪可怜的,就将剩下的半包香烟都给了他。
就在我转身将要离开楼道入口的时候,从我背后传来一阵苍老无力,阴沉的声音:小伙子,离开吧!离开这里吧!
听到这声,我头一个反应就是那个病老头说的话。
我转过身,他抽着烟,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但却是毫无半点感情可言,他依然是那句话:“小伙子,离开吧!离开吧!”
我心里莫名紧张起来,甚至有一种不安,感觉就好似接下来要发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