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风偏瘫,是一种很难治愈的病症,正如王思行说的那样,想要真正的治好,恐怕十万是不够的。
村长肉疼了半天,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还是不甘心的说道:“我说思行啊,你给村民们治病从来都是不收钱的,为啥到我这里就收钱了?”
“嘿嘿,叔,这也没办法,谁让村里们就你们村干部有钱呢?我这大夫虽然种着一些常用的药材,可一些珍贵的药材还是需要真金白银的去买的,您老说对吧?”
村长一想也对,不止是他们村里,十里八乡谁都清楚,王思行的口碑和人品谁提起来,那都得举大拇指。
“行,明天我就给你把钱送过去,家里没这么多现金。现在先给老爷子看病吧?”
王思行点点头:“姐,小金针十三根。”
村长看着金光闪闪的金针,有些眼晕,尤其是王思行的架势,还要对老爷子的脑袋上扎,告了一个罪:“那啥,思行你先忙着,我看不了这个。”
王思行没有去理会他,进入行医状态的王思行从来都是全神贯注的,哪怕是给患感冒的病人诊脉,也同样是极其认真的。
他始终记得,老祖父曾经教导过他,三思而后行,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放到行医,那就是诊治的时候,考虑再考虑,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九成九的把握不能下针。
十三根金针在王思行闪电出手下,稳稳的插在了老爷子的脑袋各大穴道上,这还不算完,十三根金针始终不停的颤动,好像是活物一样。做完这一切,王思行才松了一口气。
旁边一直看着王思行的王新茹立刻用毛巾给王思行擦去了额头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的施针王思行远没有他看起来表现得这么轻松。
“小弟,你还好吧?”
“没事。今天一连两次动用天针,消耗有些大了。”
王思行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目光仍旧紧紧得盯着金针的变化。
金针颤动的越来越慢,王思行的手掌一抚,金针继续颤动,王思行额头上的汗珠更密集了,王新茹脸上一阵担忧。
好在马上就有效果了,金针的根上开始溢出了黑色鲜血,让王思行脸上露出了喜色。
“排出脑颅中的淤血,老爷子再喝几个疗程的药,就能康复了。”
“是啊,你都用了问天六针中的第二针疏经导脉了,淤血当然能够排出来了。思行,你今天已经用了问天六针中的第一针封天锁地,给桂花嫂子止血,又用了第二针,身体能撑得住吗?”
王新茹看着脸色不正常潮红的王思行,更加的担忧,将他抚到一边坐下。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采用速成的法子练习天针。”
王新茹的脸上涌起了满满的自责,眼眶都有些通红,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姐,这是在别人家呢。别哭,别哭。再说了,当初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不后悔。姐,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呗。”
王思行苦笑了一声,自家的姐姐老是这样说,他连忙找了一个借口分散姐姐的注意力。
“嗯,我这就去,你等着啊。”
王新茹先是再给王思行擦擦汗,这才出了门。
王思行看着俏丽的王新茹,脸色更加的通红,不由得弯下身,让长衫挡住了自己已经隆起的不雅。
“该死的,又这样了。真是不争气,那可咱姐姐,你给我老实点。”
王思行闭目养神,希望这股欲火可以消散下去。
他的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了从前。
王家祖上乃是北宋有名的针王王惟一,《明堂经》、《新铜人腧穴针灸图经》、《明堂针灸图》三卷乃是杏林针灸的无上瑰宝,传至王思行这一代,已经是第二十四代了。
王家在杏林中的地位非比寻常,可惜他的爷爷没有躲过那场十年浩劫,父母又意外去世,老祖父硬是拖着年迈的身躯拉扯王思行姐弟到了十岁,才撒手人间。年幼的王家姐弟生活困苦可想而知,纵然村民们帮扶着,也极为的艰难。
当初倔强的王思行不顾姐姐王新茹的反对,开始修炼祖传问天六针的速成方法,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年幼的王思行不愿意看到姐姐那么的辛苦。
世间针灸千千万万,为什么当初王惟一能够被尊为针王,那是因为他独门武功,以气驭针,才会这般的神奇。
修炼的速成方法的王思行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先祖在书中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使用这种速成的方法,王思行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