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守在一旁的黑衣人大声的吼道。
“少爷,您找我。”不一会儿,浅影来呢。
“你立刻骑快马赶到相爷府,晚晴已经赶到相爷府去呢,你现在就动身立刻赶往京城以防万一,现在京城充满了兵士,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流苏夜对浅影吩咐道。
“是。”浅影翻身上马,渐渐走远。晚晴星夜兼程,终于在三天以后的夜晚到了京城。
相爷府弥漫着哀伤和凄凉,像是冬日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那样繁密的砸落下来,把尘世都砸成粉碎似的,相爷的灵停放在大厅迟迟未安葬,相府每天都来了很多前来吊唁的人,或是达官显贵或是名门望族,相府挂满了白花和黑色的布条,相爷之所以迟迟未下葬是在等晚晴。晚晴来到了大厅不顾所有人讶异异样的眼光跪倒在棺木前眼泪一颗颗的掉落下来。
“是她,沐晚晴,她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还真是不孝啊。”
“不是一直被相爷视为掌上明珠吗?怎么会这样啊。”前来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位忽然到场的相爷千金。
“爹,我来晚呢,女儿不孝,女儿不孝,你毁了我的一生还不够吗为什么自己这么早早的就离开了人世,你不是喜欢权力吗?你起来啊,你去追求你的权力去啊。你这样算什么?”晚晴拼命的隐忍眼睛里的泪水,可泪水还是一颗颗的砸落在手臂上发出灼人的温度。你的一生都执着于权力斗争,即使你拥有再高的地位又如何呢?你深深的伤害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两个人,一切都不可能回去呢,时光无法倒流,遗留在心中的是永久的遗憾和难过呢?爹,你为了权力奋斗了一生,甚至是牺牲了自己的妻子,牺牲了自己最爱的人,可你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到最后不过是孑然一人,凄凉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所有的名利最终都还是会覆盖在青草地之下化为泥土的,人生一世,何必如此执着沉迷,倒不如做一个珍惜感情的人,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和自己相爱的人厮守一生。爹,我想要的无非是这样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可是,你连我这样的生活你都无法满足,我还能怎么样呢?愿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得到你想要的。你安息吧。
相爷安葬好以后已经是几天的事呢。晚晴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沉睡的期间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多很多的杏花,细雨过后,地上都铺满了一层层的花瓣,弥漫着清香,她牵着相爷的手静静的走在杏花铺满的地上,相爷为他撑着雨水遮挡着细雨,伞面上时不时水珠从边缘处滚落,摔开了无数的碎末,一个身穿黄色纱裙的女子慢慢走到晚晴身边蹲下来轻轻的摸着晚晴的脑袋,妙龄女子给了他一个拨浪鼓,她摇晃着拨浪鼓蹦蹦跳跳的像个开心的小鹿,相爷在后面撑着雨水,紧紧的跟上来怕小女孩淋湿。无数清白的杏花像是白雪那般纷纷扬扬的,偶尔一两片花瓣落入到了头发里。
晚晴从梦中醒来。早已是泪流满面,晚晴想起了那个梦,那样雪白的杏花纷纷扬扬的像是晶莹的雪,这应该就是小时候的样子吧,应该是的,那么幸福那么美好,那个黄衣女子应该就是自己应该称作娘的那个人吧。她不记得她的样子,梦里她也看不清楚她的面容,模模糊糊像蒙了一层水雾似的,她披着很长很长的头发像是浓密的海藻那么绵长。只记得她总是很喜欢笑,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着浅浅的梨涡。这和她后来在红叶寺所见到的那个静慧师太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头像灌了铅那样沉重,晚晴揉揉自己的头才发现她躺着的是自己以前的卧室。
“小姐,你醒呢,来喝点粥吧,你都昏迷好几天呢。”是那个叫翠儿的丫头,端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进来笑意吟吟的看着晚晴。
“翠儿,怎么是你,还好吧?好久没见呢。”晚晴小声的说道,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虚弱不堪。
“小姐你走呢我们都好想你,每天都想,尤其是老……”说到老字的时候翠儿像是触电般迅疾的收起了话。
“杏儿呢?”晚晴环视着房间总觉得房间里缺少了些什么,这才发现是原来侍候自己的丫头杏儿不在呢。
“杏儿身受重伤已经走呢,这是她临走之前托我给你的一封信,还有这跟羽毛,这是她特意交待过的,我想一定很重要吧,杏儿说她对不起小姐,她等不到小姐您呢,她要我一定要把这封信给您,她说要是还有来生她还愿意侍候小姐您。”翠儿把信从衣服里掏呢出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把信递给了晚晴。
“杏儿是怎么死的?”晚晴带着哭音轻声的说道,眼睛涩涩的,像是一口枯井,再也挤不出一滴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