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咬着牙关，甚至都咬出了血来。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提着最后一丝清醒。

杀手们渐渐不在围攻他，而开始游走，谁都能看出陈子陵马上就要倒下了。他们不愿再无谓牺牲。

“困兽尤斗！呵呵，不知府尹大人觉得他还能坚持多久？”哈可察轻轻拍着栏杆，脸上全是笑意。从这里可以看到，虽然各处都有人马赶来，但他们绝对来不及了。胜利终究是属于大金的。

张敬轩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哈可察那一声府尹大人听在他耳中满是嘲讽。大明的顺天府尹居然请后金人帮他报仇，这莫过于最难听的耻笑了。

“哼哼……”他冷哼了两声，没有接话。他只想看着陈子陵死去，哪怕一个细微的镜头他也不愿错过。

“我们该离开了，他们一旦得手这里也要受到波及。”哈可察又道。

“再等等吧！”张敬轩道。

…………

陈子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出了多少拳，命中了多少人。他只是机械的挥舞着，像一头被狼群猎杀的野猪，只能徒劳的挥舞着獠牙，却不时被狼在身上撕咬一口，无能为力啊！

忽然陈子陵脚下一颤，险些扑倒。杀手们那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马便有四五把匕首朝他的身上刺来。

陈子陵不由叹息一声。“可惜了！”他的眼前划过一幕幕场景，最终却停在了那一片文字钱。

“……房屋无数，人两万余。王恭厂一带僵尸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