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很静,很静......
地上的人群们在沸腾,在喊叫,他们为自己见到了永恒的神龙而欢呼。无论他们是否得到了恩赐,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见到神明的神迹一次就足够他们一生难忘。虔诚的信徒们,跪在地上久久不起,不停地叩谢神龙的显现。
天很蓝,云很轻,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照着每个开心的面孔。
凯亚在热闹的人群之中静静地抬头望着天空,望着神龙飞腾消失的方向,那里再没有什么变化,和周围的天空一样平静。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已经刺破了手掌,但他没有管,任由鲜血滴下。
推开拥挤的人群,凯亚一言不语地走进了安静的小镇。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也没有在意他的存在,人们都陷入了极度得狂热之中。今天注定一个不眠之夜,并不是每次成人赐福都会有神龙显现,那要看神龙自己的意志来决定。
但是在别人不眠狂欢的夜里,有一个人心中充满了低落和不满,他的胸口一个快大石头紧紧地压着,让他喘不过来气。
砰!砰!砰!
凯亚不停地挥舞着拳头击打着木桩,木屑不停地飞溅,木桩上也都是血色的拳印。凯亚从回来的时候就直接来到练武场,他不断地使用强压的方式来排解心中的愤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凯亚也不管手上传来的疼痛,不停地拳击着训练时的木桩。他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从小让摩帝马祭祀养大,从小听摩帝马传教的故事,别人可能不太清楚,但他是了解的。他将摩帝马视为自己最尊敬的人,同时也希望能够获得摩帝马信奉的神明的认可。
所以,他从小想要成为就想成为一位像摩帝马一样传奇的人物,手无缚鸡之力却穿越层层位面传播教义。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听不下去道理,所以他无法成为一名祭祀。当摩帝马送给他那柄剑的时候,他又看到了新的方向——圣光战士。
这是他所想的唯一的办法,可是这个梦想,在几个小时之前彻底的消失。虽然他的体质可以强过别人,但是自然的力量不是肉体可以匹敌的,不同的元素有不同的效果,只有真正掌控了自然的能量,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唉——不远处,一个身影靠在树旁叹着气。皎洁的月光照亮他的面孔,这个人正是摩帝马祭祀,老人依然矍铄,不过现在多了一份忧愁。其实他了解凯亚的想法,从他抱来凯亚的那一刻。
他也不清楚永恒的神龙为什么这样决定,神的旨意并不是他一个凡人可以猜想的,他只管遵循神明的旨意,就像将凯亚留下,将他养大成人。现在凯亚成人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
“摩帝马祭祀,我......”凯亚哽咽地说道。
“回家吧。”摩帝马祭祀轻语道,如同往常一样,微笑着在前面走着。
“嗯!”
凯亚忍住眼泪,看着前方有些落寞的身影,默默地跟了上去。回到他们居住的地方,摩帝马祭祀默默地给凯亚包扎手上的伤口,他没有开口,凯亚也没有。
“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今天太累了。”摩帝马祭祀临走嘱咐凯亚。
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房门轻轻地关上,看着细心包扎的双手,凯亚心中平静了许多。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阵失神。
“我不甘心!我真得无法理解,为什么我那么努力都得不到你的认可。”
凯亚坐起来,拿起摩帝马送给他的那柄红剑,他很珍惜这柄剑,也很少使用这柄剑。
“啊——”
凯亚拿起红剑随意地挥了两下,也不知道是因为手受伤了,还是什么原因。凯亚的手又被手柄的部位卡破,他感觉到鲜血从他的手掌不断地渗出,很快,更像是有什么在吞噬他的血液。
手中的红剑开始变得越来越鲜艳,红的妖艳,不再是玛瑙色,是色的颜色。凯亚想要甩开红剑,可是从手柄生出一种生物似的黑刺,它们紧紧缠住凯亚的手臂,并且植入其中,大口大口地吞噬凯亚的血液。
凯亚拼命地敲打墙面,想要将红剑从手臂上弄下去。可是一切是徒劳的,五千斤力都没有将它从手臂上剥离,而且随着鲜血的大量流失,凯亚开始产生晕眩感,身体也失去了力量。
“呃——”
低声呻吟了一下,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凯亚还是无法抵抗,昏睡了过去。
对于昏过去的凯亚,红剑没有一丝得停息,还是一样大口吞噬着,不过速度明显地下降了许多。剑身上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