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是没事的,而他这个听命行事的小小主簿,怕是要倒大霉头!
“呵,伶牙俐齿!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主簿开始冷言相讥讽,大肆贬低打压陆言,“你们这些民间技艺者,手艺不怎么样,心眼倒是不小。我跟你说,这一次应征是能者任之,你若是没有本事,我就是留你也——也——”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主簿展开了陆言的粉本。
主簿看到粉本上的画。
这个画……
主簿不能说不好,正是因为太好,所以不知道要如何评价!
画上,是吴道子的画。
不,不是吴道子。
主簿有缘见过吴道子,吴道子不长陆言这样!
所以,这是一副临摹的画,是陆言临摹吴道子的画,画出来的。
但是画出了和真迹一样的效果!
哪怕是主簿这样,经常赏画管文书的文官,竟然也看不出来,和真迹有什么差别!
简直巧夺天工,简直真假难辨。
有这样的画工,有这样的功力,眼前之人,不应该寂寂无名。
凭着这样一手技艺,他别说是去敦煌,就是留在长安,不日之后,肯定也是声名鹊起,名满天下啊!
主簿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变得口舌发干,他摸不透陆言的心思,感觉眼前之人瞬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该知道,像这种明显不是池中之物之人,是断然不能得罪的,反倒应该讨好。
“敢问阁下……为何想要前往敦煌?”主簿放下了脸面,笑呵呵的,“凭阁下的本事,留在长安,更有所作为。”
有所作为?
究极打工人吗?
陆言本身没太有艺术细胞,能欣赏不能创作,他只能是个打印机罢了。
“我想去敦煌,想让边疆的夷族见识我大唐国威,想要让那些野蛮的铁蹄,在我中原的文化之下,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