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绛迁道:
“晚辈的『大离书』有“心府”,容纳灵木、灵物效果极佳,不同于其他人直服暴殄天物,不比炼成丹差…”说到此处,李曦明笑着摇头,道:“炼丹却不是简单的采补,如果有了一二灵资相辅相成,反而能发挥出十二分的好处!还是该炼丹才是。”李绛迁却话锋一转,提醒道:“太叔公,晚辈“贪罟玄离”是吞服性命之术,本质是杀生坏道,要直接服下灵果才能有最大的效用,若是炼成了丹…那就是只有丹的效用了。”“原来如此!”李曦明若有所思,答道:“当下便直接服用?”“不错!”李绛迁掀了那玉盒,露出那枚珠圆玉润、如同至宝的杏果,咽喉微微一动,轻声道:“炼制大丹所耗费的时间与精力绝不少,箕安那一枚没个几年也练不成,若是还要为晚辈炼制,更不知道多少年岁,等着晚辈炼化“广漠离焰”,便闭关服食“离泗杏果”!也不必麻烦长辈。”李曦明点头应答,李绛迁则翻找了衣裳,从袖口处取出一盒,正色道:“当年长辈收了我的异象,交给我提炼灵资,让我自个收下,如今长辈各处开支,都需要灵资,我便不藏私了!”这盒中赫然是一份金黄离水,燃烧着透明的烈焰,虽然只有薄薄一层,分量不多,品质却不算低,隐隐约约间竟然有灵萃的味道。李曦明亦不客气,默默收下,眼看着他旁膝坐在阁楼中,便起了身,压住肺里的伤势,咳嗽两声。其实他李曦明在这场大战中同样受伤不浅,被“分神异体”分去几分才好些,一路拖到了这个时辰,难免有些不适。可他并未急着疗伤,而是一抖袖子,当即亮出那小小的雕像来,此物迎风便长,皮肉温润,神态沉思,宛若生人,腰间那“李谷风”的铭牌不断摇曳,隐隐绽放着光彩。李曦明细细端详一阵,又掐指算罢,面上浮现出几分跃跃欲试的笑容来,两指一并,从神通之中抽调出那“六合之光”,往“分神异体”眉心一点,把数枚玉简放入他怀里,这才盘膝而坐,疗愈伤势。*e*z.k,a!n?s`h/u-._n¨e·t\随着他逐步入定,“分神异体”颇有些惊悚地一点一点睁开双眼,双目之中满是空白,却已经有了一股灵动之意,僵硬地伸出手来,竟然阅读沉思起来!正是由李曦明分神控制!“假牝托举异体法”将“分神异体”推上了躲灾避邪的地步,配合『天下明』,本就极为厉害,最近一次“函封性命”增强的性命关联终于使量变成了质变,迈过了那一道门槛。‘虽然在控制本体的同时分神,略有些迟钝,远不如“渡阡令”不需要花费任何精力就融洽自然,让紫府都分辨不出区别,可同样代表着质一般的飞跃!’李曦明见了汀兰“渡阡令”,当年所羡慕的行走之身,时隔多年,终于如愿以偿了几分,使他本体疗伤不动,分神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研读起丹书来。“此中之复杂,非我下修能言,总之,“江河大陵经”关系这一份机缘,这份机缘本是陈氏的,可苏氏在古代与他们多年联姻,亦有这一份资格…”李绛迁若有所思,澈鸿却神色复杂起来:“宁国时门阀通婚,我郗氏起源于高平郡,多年下来却同样与陈氏血脉纠葛,计较起来也是有资格的,道统中甚至有三道『坎水』,当年的萧真人也来换取过传承。”“只是陈玄礼成就大真人却被逼死之后,我郗氏先辈看出异样,恐被认作有野心,连『坎水』也不敢修行了!如今见苏真人已紫府,才动了心思,想要补全出一位大真人可行的道途!”李曦明这下算是明白了,皱眉道:“那这些事…和萧真人…有多少干系?”澈鸿苦笑一声,道:“陵峪陈氏有两大忠族,第一姓萧,第二姓全,起初是不通婚的,陵峪陈氏后来落魄了,不得不倚仗外人,内部也开始通婚,当年那位萧家萧锦州,母亲便是陈家嫡系!”李曦明打了个激灵,问道:“萧前辈也有这份机缘?”澈鸿低声运转秘法,道:‘本也是有的…可如今没有了…他在金羽与青池间吃了个囫囵,手段又高,连金羽的几位真人都算不过他,眼看大真人了,谁能从他手里分东西来?’‘若非如此,哪里用得着苏晏?金羽硬是压着他不放,他得了此法,到时候也不过是第二个陈玄礼!我家大真人生前就曾估量过,萧真人恐怕也在等,等一个替他打开此地的人物…’李曦明不曾想此中仍有如此复杂的脉络,一片心惊:‘那岂不是…要和金羽对上?!’与落霞、阴司明晃晃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