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乃是渌水之液,最后一枚青玉则生机勃勃,木纹隐约,竟是角木之资!
李曦明喃喃道:“灵资?…”“四样灵资?!”李玄宣其实识不得这四样东西的,只是年纪大了多少有些经验,可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依旧为之动容,满面复杂,老眼中含着惊诧,道:“他说什么晚辈不孝,不能为父解忧,早时候听说我病了,也不能前来看望,便匆匆从袖中取出一盒来,道: “‘父亲受伤,我去问了好几个友人,又托了阗幽的关系,取来两道『牝水』灵资【宝降水】…两位兄长亦记挂在心,三哥所得赏赐多,正好有一道『渌水』的【浣心泉液】,二哥拮据些…手里没有相关的东西,奔走他家,换了一道『角木』的【显生青叶】…’”李绛梁口中三哥自然是李绛夏,他如今颇受宋帝赏识,得到的赏赐也更多,而二哥李绛垄在杨锐仪失势以后明显不如从前风光,可同样从手中挤了一份灵资出来!‘四道灵资!’此话掷地有声,让李曦明有些猝不及防,这些年李氏是蓬勃发展,他在外奔波,游走各方,或利用自己一身丹术、或受人驱策,得那一点灵资…李曦明是最明白这四道灵资要花费多少功夫的!‘他们虽然为持玄,还没有成就紫府,不大用得上这些东西,可早早就要为紫府后的资粮做准备了…本该是最珍惜这些资粮的…’而真要计较起来,身为父亲的李周巍也好,李曦明也罢,早已经把李绛梁等人看作了宋廷的人物,隐隐排除在家族格局之外,只留下一道血缘之间的关联。这才会如此意外!‘绛梁心里头也是明白的,才会不动声色的递到老人手上去…’李曦明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手中玉盒,涩声道:“竟使他们奔波起来了。”眼前的老人直叹气,明白他的意思,道:“依着一道父子亲缘,这东西我们当下收了也不过分,只是找些时机,最好能补还给他们。”李曦明唯有点头了,默默低眉。‘这下牝、渌、角皆全了,这三道灵资再配上【褚春悬木】,可谓起君臣佐使皆俱,不必去考虑一炉出七八枚的【散】用来分润他人,可以炼出三枚丹来,备下一二枚,以为不时之需!”“这一炉…必然是疗伤之圣药!’牝、渌、角并无太大的冲突,在疗伤医道上隐隐相互配合,亦不用太多功夫,一时间李曦明眉宇之间的那一丝忧虑也散了,露出笑意来。便听着老人道:“好不容易见了真人一次,有些事情,我顺带着问一问。”李曦明抬眉,李玄宣道:“神通一闭,时光作等闲,遂语辈的事情,我却作了好些考虑。”“大父请讲!”老人点了头:“遂语辈人才不少,虽然不能跟绛阙相比,却也能排在前列,这方面不必我多安排,我只考虑子嗣。”“遂还虽然早早有妾,膝下却无子,可既然筑基了,也应该为他择一妻,不至于让房中空悬。”李曦明信手把【三候戍玄火】遣入炉下,将质地如同玉石的【显生青叶】投入其中炼化,一边道:“大人可有人选?”李玄宣道:“是有个人选,年岁符合,身世清白,为忠良之后,年纪轻轻成了筑基,修行的功法也极上乘,容貌天赋皆不低…”“哦?”李曦明倒是有了兴趣,在心里过了一遍,隐约有了人名,这么一问,听着李玄宣笑道:“丁予菁。”李曦明可识得这名字——正是丁威锃的独女!刚刚突破筑基,早些时候还见过,修行的是一脉相传的『殿阳虎』,可不是忠良之后么?李曦明大有意外,掐指一算,道:“倒是不错…此女性格恭顺,亦为良人,遂还与丁氏那头如何?”李玄宣总算有了笑意,道:“两人自小也认识,后来也共事过,我私底下问了,予菁那头是没问题的,至于遂还…予菁风姿品德皆上佳,他英明识大体,岂会拒绝?”“至于丁客卿…烦请真人一问。”“我明白了。”李曦明含笑点头,李玄宣满意地道:“子嗣这东西,多的人多,少的人也少,周达玄雷早早修成,转修功法早,颇得女子喜爱,子嗣不少,连筑基之后都得了两个,一个个他自己就很上心,我是最满意的,可惜没有出众之人…”李曦明眼中浮现出一股笑意,道:“我却知道!周暝与我提过…周达曾经在玉庭任职,除了喝酒打架就是娶妾室…”李玄宣无奈摇头,正色道:“还有绛淳!”提起这事,李曦明也有些遗憾,答道:“这可由不得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