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帘子,睨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我不懂,我只是觉得大哥该跟你学学。”
陆霜下意识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他道:“什么意思,夸我骂我?”
陆启霄:“夸。”
……
金瓦红墙,富丽堂皇。
宫内笙歌起又落,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朝臣妃嫔们陆续起身说着吉祥的话,齐南帝几杯温酒下肚,舒畅地眯起眼。
待众臣们都将好话说了个遍后,齐南帝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他看向坐在前排的钟黎,道:“望之啊,你为何不发言啊?往年你义父这种时候,可都是头一个啊。”
听到皇上点他,陆霜有些紧张,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钟黎看去,不知他会以什么样的态度掀开那桩陈年旧案。
钟黎对齐南帝的问题避而不答,缓缓抬头正视着齐南帝,问道:“皇上,义父生前给我起小字为‘望之’,皇上也喜这般喊臣,只是不知皇上可知其意?”
齐南帝虽不知他扯这个做什么,但也觉得十分有趣,道:“你这可是考朕?”
他捋了一把胡子,道:“那个老东西,朕对他自然是十分了解,望之的这个‘望’字,自然意味希望、盼望,膝下有子,一直以来都是他所盼,你便是他盼来的不是?”
齐南帝自信满满,可钟黎却摇了摇头。
“不是?”他问道:“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竟连我都不知道,你说来听听。”
钟黎温声道:“此望虽写为希望的望,但只是谐音而已,义父的本意,是忘却的忘。”
“忘之?”
齐南帝疑惑,问道:“为何?他可是有什么忧心事想要忘却?”
钟黎道:“并非是义父想忘,而是他希望臣能忘,可是臣……做不到。”
“哈哈……”齐南帝又饮了一口酒,看着他道:“大都督?今日为何胡言乱语的?你到底忘不了何事,不妨说来给朕听听,让朕来定夺你该忘还是不该忘。”
钟黎浅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