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邀约都被他用“公务繁忙”的借口给推了。laokanshu.com毕竟本就是不熟的两家人,也没必要走得这么近。
“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怎的就跟贾家闹得这么僵呢?”淑仪看着嬷嬷教宁纯走路,见一边的林语轩悠闲自在地看着书,便戳了戳他的手臂笑着问。
林语轩仔细回想了一下,除了刚进京时荣国府的人给他们林家下马威跟言语让人窝火之外,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吧。只是他们不停想撮合贾宝玉跟林黛玉的事情就真让他恼怒了。他放下手中的书,道:“大概是我上辈子就跟他们相互看不顺眼吧。只是这家人向来趾高气扬,当初我们举家进京的时候就给了我们好大脸色看,还有后来的被御史上奏一事……林林种种的,到如今就像是冤家一般了。”
当年贾家被御史弹劾的事情淑仪也听说过,毕竟后宫里的其他妃母可是明里暗里嘲讽了当时的贾贵人很长一段时间呢。她点点头,也对,这样不规矩的人家还是不要来往的好,省得败坏了自己家的名声。
“虽说是玉儿的外祖家,只是算计玉儿的时候可没想过玉儿是她的外孙女呢。”林语轩哼笑了一声,“也罢,到底不必仔细着来往。往后有什么邀请的话能推就推了吧,咱们府跟他们家向来不熟。”
“好。”淑仪转过身来看着摇摇晃晃向自己走过来的宁纯,笑着把她抱起来,拿过一边的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细汗。
林语轩看着其乐融融的两人,心头一转,叫来墨承低声吩咐了几句。
贾元春原本想着等自己母亲进宫,再向她询问一些坐胎方子的,只是她左等右等的,都不见有人递牌子进来,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便叫抱琴回府打听一下。谁知道这一打听可就出了大事:自己的母亲居然在外面放印子钱!此事被她大舅知道得早,那些帮着放印子钱的人都被打发到南边去了,而自己的母亲却被老太太关了禁闭,锁在家中的小佛堂里面。
贾元春狠狠地撕扯着丝帕,却不小心把自己保养良好的指甲给折了,只能拿来剪子剪掉。母亲真是不省心,咱们府上什么好东西没有,偏生的还要去放什么印子钱!此时若是传了出去,那边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了!
“抱琴!”贾元春想了想,叫来抱琴,“告诉老太太,这件事势必要瞒好,那些个起子奴才全部乱棍打死了事。须知道死人的嘴才是最紧密的!”
“……奴婢知道。”抱琴打了个寒战,自己主子这话太狠了。那里面可是有从前照顾过她的周瑞家的呀!
“母亲这事儿糊涂了,难不成她以为本宫得了恩宠她就能为所欲为么?这样子不仅连累了本宫,更是连累了贾家满门呐!”贾元春嘴上忍不住抱怨,自己的母亲年纪越大就越糊涂了,做事也不想想后果,要是被人揭发了那就只有一个下场了。
“现在发现得早,挽救回来也是行的。”抱琴道,“好在是大老爷识得人多,那些个人偷偷给大老爷报了信,这才拦截了下来,不然以后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贾元春皱了皱眉。大舅舅揭发的?他怎么会这么巧的就认识知道这件事儿的人呢,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想着算计他们吧。贾元春咬咬牙,只是此事到底是大舅舅发现的,是为了贾家满门着想,她也不能随便说些什么。
其实贾元春多想了,贾赦得知此事以后就立刻回禀了贾母,哪里有想过为何这么蹊跷。贾母虽然生了大气发了大火,但冷静下来后也在思考着这是不是自己大儿子在算计自己二儿子,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这边宝玉刚成家那边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想必是不愿意叫宝玉媳妇管家吧。指不定所谓放印子钱的事情都是大房夸大的。
贾母如此想着,暗自叫人好生留意贾赦的动静。
林语轩自然不会就这样把手头的东西交给贾赦,贾赦知道的不过是王夫人初尝甜头的证据罢了,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那些逼得人家家破人亡的事实,逼得人家轻生了事的证据,林语轩还掌握在手中。
“无事一身轻松呢。”林语轩伸了个懒腰。成郡王与索布德郡主的婚事一了,礼部就没什么事要办了。淑惠郡主与钟家的婚事定在了明年秋末,最近也只是准备着新楼阁而已。这位淑慧郡主便是忠顺王的嫡女,到底徒清泽还是在太上皇的要求下被收养进宫里,只是并没有封为公主。而且按着徒清泽的意思,她是不能有自己的公主府的了,只在钟府里新建一座新楼阁便了事。
这般明晃晃打脸的行为,太上皇不发一声。明面上是说因为淑惠只是个郡主,按例是不能有自己的府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