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垫里,又和肖琼两人用竹耙把粮食扒开,这才提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出了院子,肖遥原本轻快的脚步,沉重了许多。
中秋节,在这样的庆祝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孤单的人,总是显得特别的悲凉!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缝佳节倍思亲!
虽然现在重新拥有了家人,可是,她依然想念前世的亲人,不知道肖海现在在做什么?他工作顺不顺利?有没有交女朋友?李玲和杜云呢,她们过得好吗?是否他们此刻也在想念着她?
思念就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肖遥瞬间紧紧的网住,眼神幽幽的望着遥远的碧空,回想着前世的种种,快乐的,忧伤的,艰苦的,难熬的,所有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然而,当她伸出手,却怎么都无法抓住!
嘴角浮上一抹苦涩的笑,肖遥心中充满了无奈,她与他们不止隔了千山万水,还隔着时间与空间,那是一道她穷极一生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小院儿门口,离洛看到肖遥瘦小的身影,脸上绽出一抹璀璨的笑容,远远的迎了上来。
一路走过去离洛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褪,那抹瘦小的身影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透着无尽的缥缈与沧桑,就好似,她就要随着那朝阳化成七彩泡沫消失在苍茫天地间。
心,蓦地一揪,离洛心中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脚下几个错步,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来到了肖遥的面前。那速度快得简直不可思议,而他不知道,不远处,某娃将一切尽收眼底,一双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惊奇与羡慕。
唔,空气突然消失,呼吸也变得不再顺畅。
肖遥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人抱了个满怀,而抱她的人,居然还是那个将她清白‘玷污’的一干二净的狗皮膏药!顿时脸色一黑,开始剧烈的扭动挣扎。
“喂,死离洛,还不快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死娃纸,再不放开,信不信我抽你!”
肖遥挣了了半天也没挣脱离洛的钳制,又气又怒的大吼,脚一抬,啪一下,准确的踩住离洛的脚背而后又狠狠的辗了几下。
“哎哟,媳妇儿,你真踩啊,痛死了痛死了,媳妇儿你下脚也太狠了!”
离洛一蹦老高,退出去单脚支地,抱着自己‘受伤’的脚,瘪着嘴,哎哟哎哟的叫唤,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雾气盈盈可怜兮兮的看着逍遥,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般,直看得肖遥额头爬满黑线。
“死娃纸,谁让你抱我的!你要再敢对姐毛手毛脚,姐不止踩你,一定废了你!”肖遥空余的一只手,对着正跳金鸡独立舞的离洛,比了个剪刀的手势,恶狠狠的威胁。
离洛水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媳妇儿,你我名份早定,我抱你怎么能说是毛手毛脚呢?要是我去抱别的女孩子,那才是毛手毛脚呢!还有,媳妇儿,我是你表哥,你是我表妹!”怎么算也是他比她大,她怎么能说自己是他姐呢?
说着松开抱脚的手,上前接过了肖遥手中的东西,一脸的讨好,“媳妇儿,我帮你提吧!”
“死离洛,我再跟你说一遍,不-许-叫-我-媳-妇-儿-,听到没有!你叫一次,我抽你一次,听-到-没-有-。”肖遥看着离洛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听着他的话,顿时心中怒气膨胀,铁青着脸一字一顿的吼道,两只小拳头也是雨点般砸向离洛。
叫你再喊,叫你再喊,老娘不知道比你大了几倍,你妹个屁!
离洛被砸得提着猪大肠抱头鼠窜,垂着眼眸看着恢复活力的肖遥却是盈满了笑意,也丝毫不介意那拳头落在身上的痛,如果挨顿打,就能换来抱一抱,他一点儿不介意天天挨打,离洛衣袖遮掩下的一双眼睛晶亮亮,满是狡黠,这不痛不氧的劲头儿,压根就像是在掻氧氧嘛!
相比起来,他还真担心他家媳妇儿的手会痛!
也亏得肖遥不会读心术,要真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被气得吐血倒地,泪流满面仰天长叹,苍天啊,怎么不收了这只死狐狸啊!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回到家,肖柳氏和三个孩子正等着他们吃饭!
“娘,爹呢?”肖遥瞅半天也没瞅到他爹的人影儿于是出声问道。
“哦,你爹一早就出去找人,顺便去趟镇里找前几天联系好的砖瓦匠,说是让他们先把砖瓦送过来。”肖柳氏一边给肖遥盛饭,一边道,“昨天晚上你爹和我合计了下,我们都觉得早点把房子盖起来,要不然到了十月雨令时节做活儿不方便。你们也都能早点有自己的房间,不用挤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