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退出,心下大喜,她拿起长枪二话不说,背靠在其中一列旁,刷刷几下便挑穿了几个敌人的脖子。身在人群中,她根本没注意远处有人正拉满弓对准了她。
段如风看到对方射箭的人,立刻躲过身旁一人手中的弓箭,倏地拉开弓,在他利箭飞出的同时也放开了拉着弓的手,两只箭同时发出,在乔凝心身旁碰撞在一起,虽然让她脱了险,却误伤到了一旁的一个景龙将士。
乔凝心回过身来,看向马背上的段如风,一股感激之意流露出来,她倏地回头,扬手将手中长枪甩了出去,枪头直指那马背上的金甲男子。铁枪带着破竹之势飞去,其威力不可小觑,马背上的男人立刻抽刀抵挡,战刀与长枪相触之时,立即擦出一阵火花,他只觉得虎口一麻,差点握不住刀柄。
战刀并未将铁枪完全打偏,为了躲避,他不得不向后一仰,险险的避开了那来势汹汹的利器,可他身后的人却没那么好运,被打偏的铁枪在跌落之时,还贯穿了两个人的胸膛,其力道可见非一般勇猛。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着实让他心惊胆战,刚才因为自己轻敌,险些送了自己的性命,经此一事,他不禁更加仇视那个嚣张狂妄的男人,眼中的怒火滕然而起,他提起战刀,纵身越过众多人的头顶,直奔乔凝心这边。见他动身,段如风便不再犹豫,丢下手中弓箭,抽出腰间的玄音剑飞身上前,他的目标不是那些虾兵蟹将,而是飞身上前欲置乔凝心于死地的四皇子。
一刀一剑,在两人的挥动下不断碰撞着,两个身着金甲的男人厮打起来,相比那些拿命硬拼的士兵们,他们的战争更为危险。
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为了那蛊惑人心的权势,竟不惜刀剑相向,在他们眼中,早已没有什么兄弟,有的只是胜利,只要谁赢了,他便能左拥江山,成为唯一的带王,从此呼风唤雨,无人能左右。
剩下的三百人见段如风都已加入战场,不由分说拿起了兵器,冲进人群中,他们依旧按照乔凝心所说,扫平的眼前的敌人,站在阵中,与自己的兄弟们并肩作战。
战场上一时间喊杀声无数,雪地早已被全数染红,横七竖八的尸体叠在一起,两军的人数竟然奇迹般的靠拢,景龙大军更是军心大振。长枪挥动,鲜血四残,死亡的界线在战士们的心中变得更加清晰,他们手中的长枪在此刻变成了死亡的勾角,将那群强大的敌人斩杀于枪下。
没了铁枪,乔凝心迅速抽出腰间佩刀,她手中没有盾牌,自然要四处躲避,几经拼杀下来,那把看似坚韧的大刀竟然被敌人硬生生的砍断,避开敌人那致命的一刀,她赶紧扔掉残刀,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杆铁枪迎了上去。就在她弯腰的瞬间,两名南楚兵迅速欺身上来,抱着死拼的心态,用手肘死死夹住她长枪的两头,尽管其中一个的手臂已经被枪头割破,可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那两人力大如牛,略微单薄的乔凝心怎是他们的对手,她想要后退,眼角却瞥到身后提刀砍来的几人,再看前边,同样奔来几名南楚士兵,前后夹击,加上兵器被夹住,她不得已紧咬牙关,大喝一声,抓住枪身一个用力,将自己悬在了半空中,双脚灵活无比,将前面的几个南楚兵准确的踹飞。借助他们反弹回来的力量,她翻身回去,反踹身后的几人,右脚却被其中一人的战刀砍到,鲜血顿时透过衣衫,缓缓流出。
夹住长枪的两人见状,赶紧放开了她,而她却算准了落地的时间,左脚用力一蹬,抓紧长枪在半空中来了个大转身,挑破左边那人的喉咙后,顺势一刺,将右边那人刺了个对穿。
由于用力过猛,双脚落地的时候,右腿顿时传来疼痛感,她忍不住轻呼出口,赶紧借助铁枪稳住了身体。好在伤口不算深,没有伤到骨头,可她的身形却不似刚才那么利落,右脚只要微微一动,立刻就是有鲜血涌出来,右边裤管已经被血染红,银白的铠甲和白色的长裤映衬着那鲜艳的红色,好不刺眼。
她且站且走,拖着不太利落的右脚朝一列景龙士兵那边靠近,可那些南楚士兵似乎吃定了她再无多余的反抗能力,纷纷朝着她靠近,将她围了起来。
被他们孤立的乔凝心,眼见周围的人都无暇顾及自己,双手不由得收紧。她倏地扯掉一截裤管将伤口包了起来,用力一扯,死死地缠住冒血的伤口,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凌厉的双眼扫过身旁的敌人,眼中杀气腾腾。
“来吧,不怕死的都上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最爱护小命的,却是最不怕死的,因为她知道,想要活命,必须先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没有人能帮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