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反而开口问到,“既然殿下说他是你的皇兄,那么敢问殿下,你们堂堂南楚的皇子,怎么会不见呢?”
“此事说来话长。”稍稍犹豫后,他轻声说到,“皇家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说,楚公子也能知晓一二,这个中的原因还得从我那几位被斩首的皇弟说起,不过他们也是一时起了贪心,再说他们现在都已得到应有的惩罚,再也不足为惧。倒是皇兄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他看起来似乎真是不记得了。”
“那殿下倒是说说你的皇兄是在何时失踪的?”
“葵亥年冬月十八,距今三年十个月多八天。”对于此事,他记得清清楚楚,根本不用细想。
皱着眉,楚云绝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弦月,两人此时心中已明了几分,段如风说的时间与他们相遇的时间相差无几,有几分可信度。转过头,他看着段如风继而问到,“殿下口中的皇子也有何特征?”
“右耳后边一颗小黑痣,我与皇兄的正好相反,我的小黑痣在左耳后边,小时候我们还经常拿这个说笑。”在他幼年的时候,也只有皇兄肯跟他玩了,这些事情他怎么会忘记?
“就这样?”挑眉,楚云绝冷声问到。
“左肩上一个一寸余长的小伤疤,那是我七岁时逼着皇兄教我练武,不小心将他划伤的,为此我还被禁足半月,面壁思过。”他看着两人一一道来,说起这些陈年往事,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小时候两兄弟相亲相爱的模样。若说这宫里的兄弟中还有人是值得他挂念的.那便只有眼前的段齐宵了。
弦月微微一惊,双目大睁,“你还知道什么?”肩膀上的小伤疤,连楚云绝都没注意过,如果他说的是谎话,那他没道理会知道这些。
“很多。”段如风自嘲的笑笑,轻声说到,“皇兄的许多事情,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我的许多事情,皇兄也很清楚,就连我背着父皇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对皇兄知无不言,难道皇兄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此时此刻,他更能肯定眼前的男子就是他找了四年的皇兄,一点也假不了。不过他很奇怪,当初几个皇弟是在皇城外拦截他的,怎么他就到了南楚境内,还把这些事情全都忘记了?
低下头,弦月左思右想,想从脑袋里挤出一些关于段如风所说的事情来,可想了半天,亦是徒劳。他与刚醒来的那时一样,丝毫记不起之前的事情,脑海中的记忆,全都是在被救起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
楚云绝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问到,“你能想起一些什么吗?”弦月自被他救起之后就完全失去了记忆,当时他伤得那么重,全凭一口气硬撑到那里,被他带回去之后,足足躺了一个月才完全康复,可他的记忆在这四年来都没恢复过来,后来他索性也不再去想了。这四年来,他都顶着弦月的名号,随他为残月宫做事,在众人眼中,他就是残月宫尊主弦月。
如今看来,他必是这南楚被人陷害而失踪的皇子了,真是没想到.弦月竟然会是南楚的皇子,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啊!
紧皱眉头,弦月用力的摇摇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也不是什么皇子,我就是我,就是弦月。”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会是段如风的哥哥,会是南楚的皇子,这样滑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相信!
“弦月?”惊呼一声,段如风蹙眉看着他,“你说残月宫尊主弦月?那楚公子又是谁?”能让残月宫尊主弦月紧跟的人,天底下恐怕没有几个,能够叫得出名号来的,只有残月宫的宫主残月了。这么看来,楚云绝正是那带领残月宫在短短几年内迅速崛起的江湖大派残月宫的宫主了。
楚云绝稍稍迟疑,赶紧说到,“残月宫的一个大顾客罢了。”他的身份不能被揭穿,不然会为楚家带去横祸。
弦月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故作冷静,沉声说到.“他是谁,你不必多问。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们后会无期。”
“皇兄!”段如风赶紧伸手拦住了他,“此次前来,我就是接皇兄回宫的,皇兄还是跟我回去吧!”父皇对皇兄的疼爱超过任何一个子女,这次要是看到皇兄重返南楚,肯定会高兴坏的。
“回宫?”剑眉一挑,弦月笑得森冷,“我想皇子殿下是搞错了吧,试问我这残月宫尊主以何身份跟你回宫?我也不承认我是你所说的那个皇子,我为何要随你回你那什么破皇宫!”一向冷静的他,此刻也无法再镇定下去。
“我说你是你就是,更何况你一定比我清楚,难道你肩上没有那个小伤疤吗?你右耳背后的痣不就在这里吗?”心急之下,段如风也顾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