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谄媚的笑意,看着他走进去后又转头看向身后的苒汐君,恭敬的说到,“太子妃请。kenkanshu.com”
略有迟疑,苒汐君看着走在前边的男子暗自咬咬牙,最后还是提脚跟了上去。两人径直走到段峭床前,看着床上渐渐坐起身的人,随即低头行礼。
隔着床帐子,段峭眼中竟有两分激动,刚想开口说话,不料立即引来一阵咳嗽。再汐君顾不得什么,赶紧走上前去,“父皇怎么了?需要叫御医吗?”
摆摆手,段峭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轻声说到,“不必,不必,君儿不要担心,不过是咳嗽罢了。”
“那我去倒水。”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
弦月猛的伸出手,拽住了她行细的胳膊,冷冷开口,“我去吧!”
此话一出,不但是苒汐君,就连坐在床上的段峭都愣住了,身旁两名宫人更是不知所措,刚才本想起身去倒水,此刻脚步也硬生生的止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着他倒了水走进来,又看着他走到了床边掀开床帐,段峭竟忘了回神,双眼直直的盯着这个与他有三分相似的儿子,一言不发。
端着水,看到他错愣的神情,弦月这才顿觉尴尬,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你的水。”木纳的将水杯递过去,他的语气再次变得僵硬无比。
“哦!”伸手接过,段峭毫不犹豫便一口喝掉,“朕还想喝一杯。”
抬眼看了看他有些期盼的眼神,弦月旋即转身,二话不说再去倒水,这样反反复复,直到段峭喝下第四杯,他才将水杯递到了一旁的宫女手中。舒缓一下情绪,段峭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到,“你们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他刚说完,苒汐君不由得抬起头看着他背对她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刚才他说我们一起退下,这就表示他已经将她算入其中了,是否也是他开始承认她接受她的表现!
一怔,段峭不禁无奈的点点头,“好吧,你们也早些休息,朕没事的。”虽然只是木讷的说了几句话,虽然只为他倒了几杯水,可他已经知足了。
此刻他也不期望他们有过多的交流,更不可能一下子变得熟络,变得热情,一切都要慢慢来,至少今日就是个好的开始。
点点头,他低声说到,“告辞。”
“呵!”忍不住轻笑出声,段峭缓缓低下头,“好,告辞。”看来,他的儿子还是没适应这宫中的生活,还得慢慢学习才是。
看着缓缓走出去的两人,段峭长叹一声,将身体靠在了床边,嘴角竟然渐渐浮出笑意。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有像今日笑得这般惬意了。轻笑过后,他一下子想起了一件事,随即对床边的宫女吩咐到,“后日就是元宵节了,你去传朕的旨意,让内务府好好准备,今年的元宵节要过得热闹一些。”
“是。”恭敬的行礼后,那宫女赶紧走出门外,立刻宣旨去了。
邺龙城的靖王府中,此刻却是热闹无比,非但楚家的人全都在府中,就连乔家父子也忙里抽空,赶来看看他们家的宝贝。
丫鬟小厮们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前厅中已经坐满了人,就连楚云裳也硬着头皮坐在了一旁。乔凝心此时笑得合不拢嘴,竟然端起酒杯朝着楚飞一举,豪爽的说到,“老爹,凝心敬你一杯,恭喜你终于跳出了牢笼重获自由,干杯!”
所谓得意忘形,恐怕就是她此刻的模样。楚飞二话不说便辞了官,别说老夫人,就连芸香和楚云离心中都有些疙瘩,这几日在家中虽未多说什么,但多少也表现出一些不理解,可乔凝心此刻却笑得那么开心,仿佛捡了个大便宜似的,他们自然有些不自在。
讪笑两声,乔烈赶紧喝止女儿,“凝心,你说的是什么话,真是没大没小!”
“本来就是啊,爹为了那个朝堂付出了那么多,这些年拼死拼活的,现在终于能够解脱了,自然是好事。”呵呵一笑,她将头转向对面的楚飞,继续说到,“以后爹就没有什么包袱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现在爹身体那么硬朗,想去哪儿玩都行,一定得把这些年的损失都补回来。到时候爹和林叔还可以带着奶奶四处游玩,林叔走过那么多地方,肯定是最合适的向导,这样多好啊,总比一直呆在家中大眼瞪小眼要舒坦吧!”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她不用体会也知道几分,多年的官场生活,楚飞恐怕早就心力憔悴了吧,这次终于能够脱身,自然要过得